大量的食材被運入陳府,廚房的人們忙著清洗切塊,仆人抬著燒烤鐵架木炭來到花園,陳老爹囤起來的女兒紅可是要留到圓潤大婚那日喝,陳老大沒法,隻好花了大價錢,從東來閣購入一車醉紅顏,看著一壇壇美酒有序地排列在花園一角,陳管家一臉懵逼,這架勢是要全部喝光!
再瞧瞧小姐十來個異國的夥伴們,各個虎背熊腰,身材魁梧,搖了搖頭,夫人不在,小姐又要上天了!
天色未暗,屏退仆從,陳圓潤身著勁裝,金刀立馬一坐,都是老熟人,很久沒有像在惡魔城那樣,大快朵頤,和兄弟們大碗喝酒,酒足飯飽後,圍著篝火,惡魔城的人向來奔放狂野,刀尖上的日子,無法預料的實在太多了,所以能儘興就毫無保留,就是男子也善歌善舞。
情人更熱衷跳貼身熱舞,陳老大本身對舞技比較癡迷,加上有女同胞做搭檔,火辣辣的舞自是不在話下!
今兒,舞伴還是臻臻這位絕世大美女,酒興上頭,後背貼著自家閨蜜,扭腰擺臀,水蛇般的腰身儘顯妖嬈,平日放蕩不羈中更添了不少風情萬種,緊身的勁裝勾勒出那修長筆直的大長腿,儘顯女子的婀娜。
護送殷如臻過來的都是心腹,對其女扮男裝也是知情的,對此見怪不怪,少主隻是吩咐盯著少夫人,彆讓其他男子靠得太近,陳老大是女人,兩個女人貼身跳舞,完全沒問題!
(周靖也是個醋壇子。)
隻有貼心閨蜜臻臻,多少看得出陳老大的不對勁。
那雙幽深的眸子一向靜如深潭,幾壇酒落肚,泛起波瀾,從其間透著微不可察的落寂。
陳圓潤今日放飛自我,喝得有點多,雙手掛在如臻的脖子上,雙頰緋紅,對著盛世美顏,笑得傻氣。
兩人的臉近在咫尺,幾乎相貼,在不熟悉的人看來,這姿勢曖昧非常。
殷如臻扶著她的腰,隱隱感覺,潤寶在透過她的臉,仿佛在看另外一個人。
“一念成悅,處處繁花處處錦,一念成執,寸寸相思寸寸灰。臻臻,這句話,我是從哪兒聽來的?嗯?不記得了……我就是聽著難受,難受啊……就這麼記下來了……你說那混蛋,怎麼還不回來,要不是娘為了阿俊的親事不在皇城,我還能拿你當當擋箭牌,撐段時間,以後呢……我撐不住了……哈哈……單相思,真是特麼撓心,這玩意要是能抓在手裡,老娘一定把它從心裡抽出來,狠狠地丟在地上,再踩幾腳!告訴它,我不要你了……滾吧……滾吧……”
她心疼地說“潤寶,你醉了……”
“我沒醉,這麼點酒,塞牙縫都不夠……阿尋,把酒給我……”
冷尋知道她對紫昱延心結沒徹底放下,他們是男子,雪娘又不在皇城,老大心憋悶著,難得殷如臻過來,堤壩鬆了,就讓她好好宣泄宣泄。
在如臻不讚同的目光中,他一言未發把酒壺遞過去。
陳老大,一邊舉頭灌酒,身體貼著阿烈,伴隨著鼓聲,鋼鐵化為繞指柔,淩厲的五官在酒精微醺下,變得妖豔嫵媚,她是醉了,把臻臻當成心裡的混蛋,肆無顧忌地扭動著身體,極儘誘惑之姿。
如臻無奈配合著她,思量著潤寶發泄了心中的鬱結,心裡也會舒坦些。
不想,陳府的屋頂上,某兩隻對此情此景看得咬牙切齒,橙寶若是有手帕,估計早就咬得稀巴爛了!
虧他還認為主要是因為王爺棒打鴛鴦才造成如今的局麵,如今看到紫衣男爵如此不檢點的行為,一年多的深情不渝都是演給他們看得?!
赤寶咬了牙,壓下心頭的憤怒,臉色陰沉。
“回去吧。”
待下去也沒意義,這樣的女子,不配被世子掛心!
橙寶卻心有不甘,動作大了點,發出細微的聲響,即便院子裡載歌載舞,也被這群賞金獵人捕捉到了!
冷尋一個閃身已提劍上了屋頂,月光下,泛著銀光的劍鋒對著橙寶的喉嚨,夜風吹得他們衣角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