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我無法忘記,這些記憶就如同魔咒一樣刻在我的腦海裡。
每當午夜夢回,這些記憶就會不知不覺在我腦海中蔓延,讓我夜不能寐,痛不欲生。
所以我常常會獨自坐到淩晨一兩點,有的時候也會直至天明。
在這段無法安睡的時間裡,我就翻看著一本以前的相冊。
看著照片裡麵的這些人,又回想起以前那些驚心動魄的經曆。
這些人和事兒,是我誤打誤撞闖入另外一個世界之後發生的。
那個世界充滿了神秘與詭異,常人接觸不到的牛鬼蛇神都在這個世界裡。
本來想把這些事情永遠的埋藏在時間的長河裡,但是又覺得這些事情不應該被忘記。
如今我也要即將離開這個世界去往另外一個地方。
在這臨行之際,我又無法入睡,那就把這些事情記錄下來吧。
事情要從我十七歲那年說起。
依稀記得那一年,我因為成績比較優異的原因。
所以被我們本地的一所大學破格錄取,當時可把我高興壞了。
也就是在那一年的一個假期裡,我回了一次老家。
我做夢都沒想到,就因為這次回家從而改變了我的一生。
從此風餐露宿,漂泊無依,人生的方向和我的思想,都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我叫李玉瞳,今年十七歲,一個窮學生。
沒有一張好看的皮囊,也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家裡麵也是一貧如洗,出生時也沒有天地異象。
這不放暑假了嘛,我也跟大多數學生一樣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我家在一個叫“臨安村”的小村子,因為經濟比較落後所以全部都是土路。
坑坑窪窪的一路顛簸,等我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
一進門就看到我家大黃,跟隔壁柳叔家的小白在行周公之禮!
(大黃是我家的狗,小白是柳叔家的狗)
我當即就一聲暴喝“呔,光天化日之下,你倆竟然在此行那齷齪之事。”
話剛落音,大黃跟小白瞬間分開,我一把拽住大黃就往家裡走去。
一邊走,一邊痛心疾首的說“你是不是不知道咱家什麼情況?
那狗糧多貴你心裡沒點數?要是搞出狗命怎麼辦?誰來養?”
一連四問,大黃頓時就目瞪口呆,接著就羞愧的低下了它的狗頭。
到家放好行李後,我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接著就往廚房跑。
打開廚房門就看到熱騰騰的飯菜,已經做好放在桌上。
我喊了我爸一聲,但是等了半天都沒人回應。
我又在院子裡麵轉了一圈,結果還是沒看到人。
我心想肯定在後山,我們村子後麵有個山坳,村裡的墳地也在那附近。
自打我記事以來我爸有事沒事總是會往後山跑。
我問他為什麼老往後山跑,他就會說一些不著調的話糊弄我。
我爸叫李道榮,四十來歲,自打爺爺去世後,我就跟我爸生活。
小時候我問我爸,為什麼彆人家的孩子有媽媽而我卻沒有?
我爸總是神情落寞的跟我說,我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走了。
我有無數次的問過我爸,我媽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我爸說現在還不到時候,等該我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知道。
在我印象當中我爸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他的容貌一直都沒有怎麼變。
按道理來說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應該是身體發福,眼角有魚尾紋,頂著個啤酒肚才對。
可是這些都沒有,除了臉色有點蠟黃之外,他吃飯也特彆少。
往往都是隨便吃兩口就放下筷子說飽了,然後帶著一點笑容就看著我吃。
當下我也沒多想,關好了廚房門就徑直往後山跑去……。
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後山,果不其然我爸就在那裡。
“爸,天都要黑了,你來這裡乾嘛?”
我爸回頭看了我一眼“回來了?”
“對啊,放暑假了。”
“沒什麼,隨便看看,你坐了一天車也累了,先回家吃飯吧。”
又岔開話題……。
無奈我隻好點點頭,然後跟著我爸往家裡走去。
吃飯的時候發現桌子有點搖晃,看了一下發現桌子腳缺了一塊。
下麵墊了一本書,可能是墊太久了,它有點凹陷下去了。
“爸,再拿個東西墊一下吧。”
我爸點了點頭,我跑去房間拿了本跟現在墊在桌角下麵一樣的書出來,想都沒想就塞進去了。
我爸歎了口氣說“唉!阿瞳你應該多看看這兩本書的。”
我心想有啥好看的,兩本破書,連名字都沒有。
翻開裡麵第一頁就寫了個上冊下冊,紙張都發黃了。
小的時候好奇我倒是看過,裡麵寫了一些神神鬼鬼的一些小故事。
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線條,根本看不懂。
再說了,我一個大學生,好歹受過高等教育,會信這些封建迷信?
還是跟往常一樣,我爸隨便吃了兩口就說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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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狼吞虎咽吃完,放下碗筷準備收拾桌子洗碗。
“不用了,我來吧!你先去泡澡,已經準備好了。”我爸說。
我臉一苦“可以不泡澡嗎?能不能直接用清水洗。”
我爸一臉嚴肅的說;“不行,現在就去泡。”
“行吧,那我去了。”
打小我爸就找一些奇奇怪怪的草藥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東西讓我泡澡。
現在去讀書了很少回來,所以泡的也少了。
以前跟我爸住家裡的時候,基本上每隔一段時間。
我爸就會讓我泡一次,這種摻雜奇怪東西的澡,那味道真是不敢恭維。
我以前問我爸為什麼老是要泡這種臭烘烘的澡,他說可以強身健體。
當時我就問他,啊!強身健體?那為什麼我瘦得跟猴一樣,身上沒有二兩肉?
然後我爸咧著嘴,手裡拿著皮帶,我就老老實實泡在大木桶裡麵了。
第二天早上我剛起床準備去方便一下,遠遠的就看到有幾個人朝著我家走來。
為首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看上去很紳士的大叔。
還有一個滿頭白發穿著一身有點破舊道袍的老頭。
老頭背著一把桃木劍,神情倨傲,那鼻孔都朝天了。
老頭後麵跟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放現在來說就是那種小奶狗類型的。
劍眉星目,皮膚白皙,反正我肯定跟人家比不了。
隻見那個很紳士的大叔朝我走來
“你好,小兄弟。請問一下,李玄德家是不是在這裡?”
我一愣“你確定是李玄德?”
紳士大叔微笑點頭“是的,按年紀算他現在應該八十多了。”
“你是不是找錯人了,或者同名?
我爺爺也叫李玄德可是他已經死了十幾年了啊!”
聽完我說的話,隻見紳士大叔瞳孔猛的一縮。
因為離得近,所以我看的很清楚,雖然隻有一瞬間。
紳士大叔語氣急切的說;“那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我父親叫李道榮,你找他有事兒?”
紳士大叔自言自語“是了……是了……那就沒錯了。”
“請問您是?”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謝雲’,我的父親‘謝玄武’跟你爺爺是故交。
今天是有事情來找你爺爺的,沒想到他老人家已經駕鶴西去了。
我跟你爸是同輩,你可以叫我謝叔。”
我雖然有點不明覺厲,但還是說了聲“謝叔您裡麵請。”
謝叔點了點頭,就往我家裡麵走去,我快步回家喊了一聲“爸,有人找你。”
我爸從房間出來問道“誰找我?”
“是一個叫謝雲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