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薑玉傑顫抖著聲音說
“你是沒有看到剛才那玩意,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那麼嚇人的東西。”
我問薑玉傑“不是,你到底是怎麼暈倒的?”
薑玉傑愣在原地半晌,好像是在回憶,接著對我說
“我剛開始感覺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後我就回頭去看,發現我身後什麼都沒有。
然後我就繼續往前走,還沒走幾步呢又感覺有人拍我的肩膀。
這次我猛然就回頭看去,然後看到一個東西就貼在我的臉上,反正離我的臉很近。
其實我也沒看清楚是什麼,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雙手捂著臉對薑玉傑說道“那也就是說你這慫貨壓根連人家樣子都沒有看全,就被嚇得暈過去了?”
聞言薑玉傑紅著臉對我點了點頭。
我連著深呼吸了幾次,又把目光看向雲瑤“那你呢?你又是什麼個情況。
你該不會是也沒有看清楚就暈了吧?”
“不是的玉瞳哥。”雲瑤回道“我看清楚了,你蹲下來的時候它就在你背後。
我看到那東西的樣子了,它那樣子就好像是在一塊白布上。
用剪刀剪出兩個洞,然後再用番茄醬畫了一張嘴一樣。”
我心想雲瑤形容的倒是很貼切,我看著是像在大白麵餅上,用手指頭戳了兩個洞,再用血畫了一張嘴。
她說是在白布上剪出兩個洞,再用番茄醬畫了一張嘴。
聽了他倆的話,我仰著頭,看著頭燈的光線照在礦洞上方的土層上,久久不語。
一時間感覺眼眶有點濕潤,是身體疼麼?好像是吧。我在心裡自問自答道。
剛才被那些鬼東西揍了一頓,我現在的確是哪哪都疼,再加上他倆這樣的表現……。
在這一瞬間我覺得特彆的疲憊,無論是身體上,精神上,還是心裡。
又想到四個月前,我也是還隻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每天讀讀書,睡睡覺就過去了。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漂泊無依就不說了,咬咬牙日子總歸能過。
可我現在過的是什麼日子?不是打鬥就是逃命。
要不然就是在眼下這種臟兮兮,空氣混濁不堪的礦洞裡麵。
看我一直仰著頭,看著礦洞上方的土層不說話。
雲瑤問我“玉瞳哥,你在看什麼?那上麵什麼都沒有啊。”
“對啊!玉瞳。”薑玉傑接過雲瑤的話說“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還是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嗯,確實有打算。”我移開看著礦洞上方的目光,對著薑玉傑說
“你看這樣行不行,現在我們收拾一下行李。
你回你的高老莊,我回我的花果山,從此咱們相忘於江湖。”
“不行。”薑玉傑連忙起身回我“都到這裡了,吃了這麼多苦頭先不說,我回去怕是要被老爺子笑死。
玉瞳你這個想法不行,有句老話是這樣說的。
生如螻蟻當有鴻鵠之誌,命如草芥當有蜉蝣撼樹之勇。”
聽了薑玉傑這話我愣愣的看了他半晌,接著用一種驚訝的語氣說
“哎呀!你這臭小子還會拽詞兒?還給我裝上了?
你倆是不是忘記剛才的慘狀了?一個兩眼翻白口吐白沫,一個尿了褲。
就這樣你還跟我說什麼鴻鵠之誌?你是不是沒睡醒,還是腦袋被門夾了。”
聽了我這番話,他倆馬上就低下了頭,雲瑤更是麵紅耳赤。
不過薑玉傑沒有笑話她,畢竟前不久他自己也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