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斐言之早早的就起了床,揉了揉額頭,給賀齊發了一條短信。
大意是他因為工作調動暫時先回國了,等他安頓好就去找他。
不是斐言之不想直接去找賀齊,隻是原主埋下的雷太大了,他得先去公司收拾原主留下的爛攤子。
“接風洗塵”的事兒估計是瞞不住的,隻是祈禱賀齊晚點知道了,他也沒什麼好辦法。
至於公司裡的那個小三得儘快處理掉,不過幸好的是兩人目前還隻是處於單方麵的曖昧狀態,身為一個渣男,原主十分精通養魚這種技術。
曖昧是有,但也可以單方麵的解釋為看好,不算是太難辦。
原身在國外讀的是金融專業,後來經人介紹機緣巧合投資了現在的網紅孵化基地,目前在國內的這塊兒的地位可謂是首屈一指。
隻是原身的占股比例不多,隻有不到百分五的樣子,也就和一個高管分的不動股比差不多,不同的是,原主的股份是可以買賣的。
隻是,大家又不是傻子,公司明明蒸蒸日上,誰會去賣,坐等升值不好嗎?
原主這次回國,是以股東身份直接空降成為部門經理的。
作為最初的合夥人之一,哪怕原主的股份已經由最初被稀釋到了現在百分之五,但在公司內還是有些話語權的,隻是原主之前在國外,並不經常插手國內的事務,隻有一些重大決策才會出聲。
但不可否認的是,渣歸渣,原主還真的是有兩把刷子的。
提出的重大決策部署對公司的戰略計劃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不然哪怕原主是股東也不能空降成為部門經理,畢竟原主雖然有一層國外鍍金,但他本身的學校其實是不太出名的。
原主不甘心也沒辦法,說到底還是沒錢鬨的。
國外的大學和國內的是兩個極端,國內是嚴進寬出,近些年似乎變成了嚴進嚴出,國外是寬進嚴出,這是東西方教育方式的差異,並沒有絕對的好與不好之分。
一路去了公司,斐言之揉了揉額頭,看著眼前的高樓大廈踏了進去。
光可鑒人的大樓行走的都是西裝革履,衣著得體的白領,也是賀齊很多次隻敢遠遠看著而不敢靠近的樣子。
“斐總,早。”
“斐總,早。”
斐言之點了點頭,並沒有一一回應,公司人那麼多,一個一個回哪有那功夫。
回到辦公室,斐言之把文件包放下,開始處理日常文件,並讓助理把負責網紅的經紀人叫了過來。
那頭的賀齊剛迷迷糊糊的睡醒,下意識的摸到手機翻了翻,就看到了斐言之發的這條短信,一時間有些愣神兒。
言之……
他回國了?
他心裡又驚又喜。
高興的是,七年了,斐言之終於回來了,隻是他回國他連知道都不知道,甚至斐言之從來都沒有提起過,更沒有讓他去機場接他。
賀齊抿了抿唇,盯著手機,腦子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他回過神來,一連串的符號已經輸進了對話框,他心裡咯噔了一下,心頭一跳,幸好還沒有發出去。
刪刪減減重複了好幾遍,最終隻剩下了幾個字。
“好,我等你。”
放下手機,賀齊去洗漱,隻是神色之間還是有些走神。
“賀齊,今天怎麼這麼晚……”
哼著歌神采奕奕回來的方淳,看到賀齊把洗麵奶往牙刷上擠,一副魂不守舍見了鬼的模樣。
“我去,賀齊,你是傻了嗎?那是洗麵奶,你往牙刷上擠啊。”
賀齊愣愣的低頭,才看到自己右手裡拿著的是洗麵奶不是牙膏,他微微頓了頓,當做若無其事的樣子。
“啊,我沒注意。”
方淳圍著他轉圈圈,嘖嘖稱奇。
他們合租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對於賀齊他還算是了解的,什麼時候乾過這種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