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言之看得有趣,便總想逗逗他。
側目間散落的墨發讓白幾找到了借口。
“陛下可要臣挽發?”
早間他的頭發還是陛下挽的,他也沒想到陛下竟然還會挽發,本來他也想的,隻是還未開口,便被陛下牽著手出了門。
斐言之是不怎麼在意,他看著白幾“換個稱呼孤就考慮考慮。”
白幾一愣,覺得臉都在燒。
又想起昨夜這人攥著他的腳踝命他打開,逼著他喚夫君,還有晨間親自動手給他洗漱,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夫君……可要臣妾為你挽發?”
斐言之垂眸輕笑一聲“自然是要的,孤的梓童。”
白幾羞澀的笑著,眉目卻越發的豔麗和意氣外露。
斐言之看得稀奇,白幾在他麵前可是少有露出這種姿態,便是心裡輾轉反側,心頭亂撞,麵上也是一片平靜。
如今這是……
不藏了?
這倒是有趣。
可惜斐言之在白府住了兩日再也拖不得了。
白府嫡二女白洙倒是個有骨氣的,三日滴水未進,隻可惜眼瞎,不撞南牆不回頭,誰說都不信,非要嫁給威武侯,
白幾沒辦法,他白家嫡女怎麼也不可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嫁過去,到時候壞的可不隻是一個女子的名聲,可白洙都快病入膏肓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就這麼香消玉殞。
隻得連夜進宮拐彎抹角的求了賜婚的恩典,還試探著能不能留她一命,簡直是操碎了心。
要是斐言之估計直接一碗藥灌下去送去青燈古佛粗茶淡飯,了此殘生了,當然威武侯也彆想好過,不扒一層皮下來他都不解氣。
他本想動動威武侯,可這無憑無據也無法傷筋動骨,還會打草驚蛇,不得不作罷,隻得在暗處拾捯著人給他找麻煩。
隻希望這蠢姑娘能一番大徹大悟之後脫胎換骨。
戰事停歇,如今的賀國韜光養晦。
白幾也閒了下來,入了軍機處。
隻是或許是近日來君王過度的寵溺讓他恃寵而驕,白幾的膽子也大了不少,至少都能明目張膽的在議事結束後留下,勾著斐言之道一句“夫君,臣今日可否能在殿內留宿。”
非常有進步。
斐言之對他得寸進尺的舉動心情愉悅,也越發的寵溺,甚至是在白幾身上完美再現了春宵帳暖日高升。
侍(shi)兒扶起嬌無力。
承歡侍宴無閒暇(xiá),
春從春遊夜專夜。
如今白幾連進宮都不用再通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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