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言之聽到了。
但他沒反應。
對他來說早點處理奏章提升一份國力把老婆搞回來都比跟燕寒扯皮來的劃算。
258看得嘖嘖稱奇,它就沒見過比宿主更敬業的人。
說寵文就寵文,絕對不打折。
從裡到外都是他老婆的。
燕寒看著無動於衷的賀皇簡直胃疼,隻能放大招了。
“這筆交易和白將軍有關,不知賀皇可有興趣?”
而他話落。
果不其然。
斐言之停下手中的朱筆,冷峻的眉宇微微蹙起“說來聽聽。”
燕寒咬牙。
事實證明,賀國君主不是北朔皇帝慕容欽川,也永遠不會給他機會,這個男人他的眼裡除了諾大的賀國就隻有那個叫白幾的少年將軍。
目的達到了。
燕寒看著那一身黑色冕服的君王本該高興,卻不知為何心底忽然生出了一股嫉妒。
白氏白幾出身名門,不但擁有著白氏的滿門榮耀,還占據著君王的心。
他來這賀國已有半年之久,遞了無數的請安折子,全都被拒,年夜宴上一曲劍舞不知道有多少人對他心生好感,暗暗獻殷勤,偏這君王連看都沒看完,直接提前離席了。
宮人都傳聞他是賀皇養在宮中的金絲雀,卻隻有他自己知道,他連宮門都出不得,偏那白幾連入君王的寢宮都無需通報,更是常有留宿。
豈可修。
枉他費儘心機挑撥離間,卻一點水花都沒有濺起來。
這賀國君主的心裡眼裡真的就隻有白幾一人。
那白幾更是聽的漫天流言蜚語連問都沒問,彆說鬨脾氣了,還留宿的時間都成倍增長。
燕寒有時真的是覺得有心無力,他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偷雞不成蝕了一把米。
大殿之內燭火搖曳。
那君王第一次投下如幽深如寒潭般冰涼徹骨的目光。
“燕寒,記住你說的話,孤允燕國十年。”
“燕寒……謹記。”
燕寒跪地叩首,隨後慢慢退下,餘光裡是伏在桌案前的君王,眉目冷峻,蹙眉間暗色的薄唇更是冰涼如夜水。
他用這一筆交易換了燕國十年,卻不由得心底發寒。
白幾是賀國的將軍,卻也牢牢被這人握在掌心。
而今這麼一個沒有絲毫軟肋的君王,還雄才大略駕馭著偌大的賀國,數十年之後,誰能擋得住他?燕國又該何去何從?
係統258看著燕寒離開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我怎麼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呢?]
斐言之眯了眯眼,斜倚著用指尖撥弄著血玉墜[家國情仇,相愛相殺?]
258“……”
真是被宿主你一張破嘴說儘了。
[燕寒這配置不是活脫脫一個相愛相殺劇本的強受。]
可惜碰上了他瞎了眼的宿主。
嘖嘖……
[不過宿主,燕寒這個擋箭牌當的還是不錯的。]至少除了斐言之特意漏掉的,其他人都覺得他燕寒才是君王來了興致養的金絲雀。
斐言之批改完最後一份奏章,眸光微沉[所以他得繼續當下去。]
258聞言忍不住掉鱷魚淚,本來他家宿主還沒注意到燕寒,縱使燕寒質賀彆有目的也懶得搭理,誰知這人結果竟然在年宴上主動勾引,那就怪不得誰了。
他家宿主已經夠仁慈了。
斐言之也從來不會讓這些無所謂的事影響他的心情,擱了奏章,抬腳出了寢宮。
“來人,傳詔。”
三日後,來自帝都的詔書八百裡加急送至邊關。
另有議和文書傳至北朔國君慕容欽川。
……………
北朔五十六年,北朔十萬兵馬與賀國上將軍白畿所統領的七萬北部兵馬於燕國境內僵持不下,時三月,由賀國國君斐言之發出議和文書,時至四月初,兩國罷兵言和。
——《五代史●北朔卷》
時至四月中旬,大軍班師回朝距離抵達帝都還有三日,整個賀國都熱鬨了起來。
白氏一門雙姝於二月初龍抬頭出嫁,白幾正與北朔征戰,乃是由君王親自證婚,潑天榮耀,無人不豔慕白氏雙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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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幾沿途聽得百姓交口稱讚無不歡欣鼓舞,卻無心欣賞,風塵仆仆一路直奔君王寢宮。
“將軍回來了,陛下正等著呢?”
殿外,白公公一看到白幾便迎了上去。
“陛下早晨還念叨著,將軍必定會離開大軍提前回來,算算時日也該到了。”
白幾聞言,笑了笑“陛下可在殿內?”
白公公點頭“正在殿內,陛下吩咐無需通秉,將軍直接進去吧。”
“好。”
日暮的晚霞灑落了一地,片片穿過紅木格子窗扉投射進大殿內。
斐言之一身黑色冕服逶迤蜿蜒,懶散的披著墨發未曾束起,被霞光塗上了一層瑰麗的色彩,俯視著宮殿的人長身而立,周身沉重的威嚴也被柔和的日暮渲染了幾分溫度。
他手中執著明黃色的卷軸,遙望著遠方。
似乎看到了這生靈塗炭的中原大地,也看到了那個於戰場廝殺的豔麗麵孔。
“吱呀”一聲,殿門被打開。
白幾看著那個日思夜想的身影俯身叩首“臣白幾……參見陛下。”
熟悉的聲音響起,斐言之轉身,入目便是他臣服於地的少年將軍。
身著甲胄,風塵仆仆。
斐言之握著卷軸的指尖顫了顫“過來,讓孤看看。”
白幾心頭一動,起身走了過去,目光大膽而放肆的注視著君王的麵容。
三月不見,他的君王瘦了,本就流暢的下顎線更加利落了,眉宇間的威嚴也越發濃重。
白幾眼眶發熱,也顧不得自己一身塵土,伸手抱著他的君王,才感受到原來他的君王竟然隻剩下一個空架子支撐著威嚴的冕服,心臟密密麻麻的酸澀漲疼“夫君,我回來了。”
斐言之垂眸摟著懷裡的人,緩慢的出聲“嗯。”
白幾抱著他的君王,越發的心疼了。
這幾個月他的君王到底是怎麼過的,把自己折騰成了這副樣子。
“陛下,臣今夜想留宿宮中。”
斐言之嘴角揚了揚“允。”
白幾小心的護著人,又道“臣還想占一半龍榻。”
斐言之頓了頓,他今天就沒打算讓白幾上榻,但聽著這人好不容易的請求。
罷了。
分你一半。
“允。”
白幾笑的燦爛,可等用了膳洗漱完畢被人攥著腳踝拖回來的時候簡直悔不當初。
原來他的君王瘦了,可戰鬥力加倍增長。
但白幾還是滿心歡喜。
他的君王喜愛著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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