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上的事情鬨騰的翻天,隻是很明顯他的當事人並不在乎。
斐言之身上的合約沒解除,粉絲也是正瘋狂的時候,哪怕品牌方對他的所作所為很不滿,也不會這個時候自斷錢途。
在有預謀有組織的引導下,斐言之如今已經從天煞孤星成了天見的小可憐兒。
父親酗酒,母親軟弱,明明出身那樣的家庭還能考上名牌大學,又走到了如今的地位,真是勵誌的很。
再加上偶爾露出的幾張照片,帥的慘絕人寰的人形銷骨立。眼見著就跟要香消玉殞了似的。
一群粉絲心疼的嗷嗷叫。恨不得馬上拿錢砸死自家的崽兒。
這時候,哪個品牌方想不開去解約。
有那本來想躲清淨的品牌合約也被粉絲拖出來追著問她家崽崽兒怎麼樣了?
秦妄回頭看著穿著白色家居服窩在沙發上嚼著薯條看電視的人。
白的發光一樣漂亮。
又想起他麵不改色乾的那些讓人難以啟齒的事兒。
第一百次罵自己色令智昏。
把某人連兩步路都懶得走去拿的筆記本遞給他,還被美名其曰說醫生說他的腿剛好需要鍛煉,秦妄隻想翻白眼。
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伸手攬著斐言之的腰,靠在他肩頭看著他打開筆記本。
說實話,斐言之的腰……
媽的真好摸啊!!!!
簡直是勾魂奪魄的刀。
可惜隻有斐言之心情好不注意的時候他才有機會乾這種倒反天罡的事兒。
就比如現在……
斐言之電腦開到一半,靠在他肩頭蹭了蹭,然後又糊了他一臉的口水,才打開視頻聊天。
對麵是一個身穿白色針織衫的溫柔女性,溫溫柔柔的“你好,斐先生。”
斐言之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出於禮貌的回複“你好。”
對麵似乎看到了秦妄的存在,笑了笑
“看來你找到那個能夠拽著你的人了,你的狀態看起來好了很多。”
至少允許自己脆弱了。
而不是用儘所有的一切手段去掩蓋,去偽裝,去壓抑自己的瘋狂。
斐言之聽著,側頭看了一眼傻乎乎的秦妄,突然笑了一下。
他轉頭看著視頻裡的溫柔女人,想了五六秒才開口
“大概是我知道有隻傻狗會一直愛我吧。”
他也可以不用一直強大來保護自己。
秦妄愣了愣,又看了看視頻,才反應過來傻狗說的是他。
忍不住齜牙。
然後被斐言之一巴掌推著臉推開了。
對麵的女人笑著他們打鬨,不由的開心。
人終究是感情動物,再強大的人也是需要愛的。
她從事心理研究很多年,大多數心理疾病並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來自長久以來的壓抑。
這世界上總有些人從一開始就對這世界看的太清楚。
沒有人的愛是毫無保留的,連他們的父母也不是。
不被愛的孩子是沒有底氣的,在這個不算很美好的世界裡,他們必須獨自拚殺,去爭搶,甚至像個刺蝟一樣來保護自己不受到傷害。
愛,是人們幼年時期生存的底氣,也是強大自己心靈的支撐,可有些人從一開始就沒有。
而現在,她麵前的這位病人很明顯已經找到了那個毫無保留愛著他的人。
後麵斐言之和那個女人說什麼,秦妄其實沒太注意。
他隻知道斐言之好像患了心理疾病。
在他不知道的時候。
一個小時後,等斐言之掛了視頻,就看到蹲在沙發上,把自己縮起來,明明就在他身邊卻又不敢碰他,臉色喪的跟死了爹媽一樣瘋狂自責的秦妄。
“你乾什麼呢?”
秦妄一抬頭,看著斐言之都快哭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生病了,斐言之,我又沒有保護好你。”
真是沒用。
斐言之聽著,頓了頓。
他搖了搖頭“和你無關,你已經足夠好了,秦妄。”
如果不是秦妄,他早就該和這個世界兩敗俱傷了。
斐言之伸手把秦妄的手打開握進掌心,拉著人坐在懷裡,抱著脊背,下巴搭在他耳邊,低聲道
“其實,我做了個夢。”
秦妄心疼的要命,哪裡會拒絕,像隻大狗狗一樣蹭了蹭他的額角,才問道“什麼夢啊?”搞成這樣子,難不成是什麼生離死彆?
斐言之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道
“夢見我發瘋,把你掐死了。”
秦妄一頓。
還真他讓他猜對了。
他側頭看著斐言之。
欲言又止。
“你這夢做的是真離譜,兩個你都打不過我,還把我掐死了?”我讓著你,你就真覺得自己行了?
斐言之盯著他,沒說話。
秦妄沉思了下。
“真把我掐死了?”
斐言之抿唇“嗯。”
真掐死了。
秦妄摸了摸下巴“排除下毒殘廢的可能,肯定是我讓著你。”
他看著斐言之道“八成是我自己想死了。”
說實話,死斐言之懷裡還挺刺激的,就是不知道他死了以後,斐言之有沒有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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