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往前走的時候,它就不見了。我覺得這東西在帳篷後麵,於是我拿著刀子往後麵走,但是當我到了後麵的時候,我又覺得它到了前麵了。
於是我又往帳篷前麵轉,就這樣,對方就像是和我躲貓貓一樣,我總是能恍惚看到一點,始終看不真切。它一直就圍著帳篷轉,我圍著帳篷追。
追著追著,我突然聽到一個聲音“守仁,彆追了,那是一個冤死鬼在逗你玩呢。快回帳篷來睡覺。”
我瞬間清醒過來,這才意識到我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給迷了,當我鑽到帳篷裡躺下之後我就是一愣,剛才是誰在叫我回來睡覺呢?聽聲音肯定不是蕭安,但分明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啊!
難道是狐小玉?或者是我潛意識裡分化出來的一個女人?我是不是精神分裂,雙重人格了啊!書生說過,一個人得了精神病之後會把自己想象成另外一個人,甚至兩個人格可能是獨立的。難道我得了精神分裂?
這下我睡不著了,翻來覆去,輾轉反側,不過想了沒超過半小時,我腦袋逐漸昏沉,還是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之後,我再次想昨晚的時候,就像是一場夢,我甚至分不清是真實的還是夢境了。
我也沒打算和大家說這件事,背上負重,繼續前進。
一如既往地,建群走在最前麵,然後是書生,接著是蕭安,最後是我。
蕭安一直問我行不行,她現在又是空手的了。我說“我行,放心吧。”
蕭安擔憂地說“陸英俊苦練三個月,從速度到耐力上都有很大的提升,他可是比你的體重大三十斤呢,我真擔心到時候你扛不住,被他一拳打倒。這家夥下手沒輕沒重,一拳打死你都有可能。”
我說“我知道他巴不得一拳打死我呢,所以我必須抓緊訓練,負重訓練對耐力的提升是很明顯的。這比他在屋子裡舉杠鈴要實惠的多。”
“你還是不要輕敵,我覺得你有必要訓練一下抗擊打。”
我說“頭部不用練,頭部怎麼練也是扛不住陸英俊打的,要練練腰部和腹部的肌肉,現在我這麼走,步伐大一些就能練習到側腰和腹部。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蕭安這時候想了想說“今晚我陪你練,主要就是練你側腰和腹部的抗擊打。”
我說“沒問題。”
今天我們走到了一個山穀裡,我們要穿過整個山穀,然後翻閱前麵的一座高小山,山穀叫野狐溝,山嶺叫野狐嶺。據說這山穀裡住了大量的狐狸。
我現在一聽狐狸就有些頭大,我一下想起了伸手要錢的那些家夥,這晚上該不會還有一大堆手找我要錢吧!不過防範於未然,今晚我必須拿著錢袋子睡覺,一旦有人伸手要錢,我就給。
山穀裡長滿了各種樹,南方的樹林遮天蔽日,不留一點縫隙。
雖然見不到太陽,不過在下麵還是覺得悶熱,這邊的天氣和北方不同,北方隻要到了樹蔭裡,那小風嗖嗖的,涼快的很。
一直到了下午六點,才算是涼快多了,我們也艱難地穿過了這片樹林,到了野狐嶺下。天這時候也不早了,大家也都累了,找了一塊平地,我們紮營了。
我這一路上不知道出了多少汗,水喝了五壺,衣服早就濕透了。就算是這麼熱,也不能脫了衣服,這林子裡有大量的蚊蟲,這要是脫了衣服,肯定咬一身包。這還不算嚴重的,要是敢露出腳踝,要是被毒蛇蠍子咬了,後果不堪設想。
卸下重擔之後,我是真想洗個澡啊,但是這裡可沒有洗澡的地方,我隻能脫了衣服,用毛巾擦乾之後,換上一身乾淨衣服,這時候,我倒是感覺到了一絲涼爽。
我休息了半小時就去弄吃食了,吃完之後,我就靠在了一塊大石頭上,什麼都不想。
蕭安這時候拿著一根棒子過來,在棒子上纏了布,她說“起來了,訓練了。”
我說“讓我再靠一會兒,我這一天背著一百二十斤,我累慘了。”
“你還想不想贏了?我告訴你,這次陸英俊有備而來,你千萬不能大意。”
我知道事情有多緊迫,隻有兩個多月了,我必須抓緊訓練才行。我戰略上藐視陸英俊,但是戰術上我必須重視這個家夥。封閉訓練三個月,有那麼多職業的教練來訓練他,加上他的底子,成果一定非常顯著。
我站了起來,脫掉了上衣,左腳在前,右腳在後,雙手護著臉,雙臂護著肋骨,站好之後,就隻有側腰和腹部露出來了,到時候陸英俊一定用重拳擊打我的側腰和腹部,我必須讓這兩邊的肌肉厚起來,做有針對性的抗擊打訓練。
蕭安嘗試著加力,用纏了布的木棒敲我。
我試探性地讓她一點點加力。
後來,蕭安乾脆用儘全力來打我,一棍一棍打的砰砰響。
終於,我被她打腫了。
打了足足一個小時,內臟倒是沒啥事,主要是皮肉疼。看來還是不行,陸英俊的拳的力度可是比蕭安這棍子厲害多了。
我說“穿透力不足,都打到皮肉上了。”
書生說“皮糙肉厚就對了,還要練,要把肚子練得和豬一樣抗揍。”
我用手一摸肚皮,火辣辣的疼,心說疼就疼吧,隻有這個辦法才能讓我更耐打。我的肌肉量是沒問題的,而且在肌肉外麵還包著一層脂肪,理論上來說我的抗擊打能力不錯,加上這樣的訓練,我應該能抗住陸英俊的拳頭。
這天晚上我睡得特彆死,連夢都沒做,不過早上起來的時候,我看到帳篷外麵很多野獸的腳印,還有一地的狐狸毛。
我甚至一出來就聞到了狐狸的氣息。
我蹲下,伸手從地上拿起來一撮毛,在鼻子下聞了聞,這是一個紅狐狸的毛發,我把這毛發扔了,站起來看著周圍,並沒有什麼異樣。
不過我看得出來,昨晚上這裡來了大量的狐狸,它們似乎在帳篷外麵打了一場群架,打完了就都走了。
我撓撓頭,小聲嘀咕“什麼他娘的情況!”
書生出來,他也注意到了我們周圍的不對勁,有幾棵小樹折斷了,還有大一些的樹皮都被撓掉了,地上全是狐狸毛,甚至還有血跡。書生蹲下用手摸了一下血,他起來看著我說“昨晚這裡好像打了一場仗!”
我說“還真他娘的邪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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