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的臉抖了幾下,他隨後笑著說“我真沒見過,我總不能沒見過,非要編一個出來噻。你們也曉得我胡胖子,我是不會撒謊的。”
朱泉說“好你個胡胖子,你信不信我燒了你的裁縫鋪。”
我瞪了朱泉一眼,然後從懷裡摸出來一百塊錢放在了桌子上。
胡胖子看著錢說“這是啥子意思嘛!”
我說“胡老板,你要是有時間,給這個女人帶個話,告訴她,王守仁在找她。”
“我真不認識,王先生,這錢我不能收。”
我立即說“沒見過您也可以收下,我斷定她遲早會來您這裡做旗袍的,她喜歡穿旗袍。尤其是天氣熱了,她不做幾件旗袍就奇了怪了。”
朱泉抓起桌子上的錢,塞到了胡胖子的口袋裡,他說“收好了。”
我和朱泉出來之後,穿過了三條街後,順著一條土路一直往北走,出了城到了郊區,朱泉的家就在這裡。
我和朱泉在回去的路上買了豬頭皮和醬牛肉,就著乾糧和開水就吃了。
吃完之後天也就黑了,朱泉問我“師父,胡胖子到底知不知道金勝男啊!”
“他肯定知道。”
“我也覺得這老小子不老實。”
我說“給他一百塊錢,他一定會替我們傳遞消息的。就怕金勝男不願意見我們。”
朱泉想了想說“不能吧,她在這裡除了我們,還有什麼朋友?”
我說“我們算什麼朋友。不要用江湖那一套用在金勝男這樣的女人身上,她和一般人不一樣。”
接下來的兩天,我們也沒有再去找金勝男,我有一種感覺,胡胖子應該把我們在找她的消息傳遞出去了,她要是願意見我們,肯定會來找我們的。要是她不想見我們,我們找到她也沒用。
就在第二天的晚上,外麵突然有了敲門聲,我一下坐了起來,我說“泉兒,去開門。”
朱泉去開了門,帶進來一個套著鬥篷的女人,她掀開帽子,正是金勝男。
金勝男不耐煩地說“你們從北平跑來蓉城,找我做啥子嘛!”
我說“這次遇到了一個大活兒,非你不可。”
我把在北平的事情和金勝男一說,我說“這紫微宮打不開,我隻能請你出山。”
金勝男小聲說“守仁,我們的錢夠花了,你何必呢!北平那是皇城,你想在皇城根兒動土,這合適嗎?這要是被抓住,是要殺頭的。”
我說“那些東西埋在地下,也毫無意義的嘛!拿出來換點外彙有啥不好的呢?現在國家急需外彙,我們這也是在為國分憂。”
金勝男切了一聲,她坐在了桌子旁邊說“來你家就這麼招待客人?我走了這麼遠,口渴的厲害。”
我說“你住哪裡啊?”
“我住武侯祠那邊了,我在那邊買了一套宅子。還雇傭了一個姑娘,我住起來挺舒服的。”她說,“我實在是不想再給自己惹麻煩。”
我說“這次非你不可,最後一次。”
朱泉拿了暖水瓶過來,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金勝男端起來就要喝。
我立即說“小心燙。”
她也是口渴的很,開始不停地吹那杯水,一直吹到最後,總算是把那杯水喝了。
金勝男這才說“我打開門就走。”
我說“沒問題。”
“我要十條大金魚,不要和我還價。還有,不要暴漏我身份,做得到嗎?”
我說“你放心,我是什麼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是其他人我信不過。”
我說“我總不能把彆人都滅口吧,泉兒,書生,蕭安,沒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