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最擔心的還是猴子和狐狸,一旦我們被困在長白山,它們能受得了這裡冬天的低溫嗎?
按理說它們都是長毛的動物,到了冬天,它們都會長出厚厚的絨毛,它們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的吧。
此時山裡的樹葉都黃了,有的還紅了,走在林子裡,還能聞到特有的草香氣息。
我們要去的地方叫鳳凰山,這地方就連陳富生這個當地人都沒去過,他隻是聽說過,知道在什麼方向。
我們其實是有方位的,在地圖上可以輕易指出這一點。我們難的是不知道自己在地圖的什麼位置。
所以,隻是有方位的坐標沒用,我們還是要依靠陳富生帶路。
現在要是有電台就好了,可惜的是,我們的電台沒有帶過來。
主要就是怕路上檢查,一旦被查到有電台,說不清楚,要是被當做特務給抓了,就算是找蘇梅保我們出去,估計也要耽誤很多時間。我們帶著猴子和狐狸還是很方便的,本來以為我們就很過分了,結果在坐車的時候,發現還有趕著母豬和山羊坐車的。
這下我們就什麼都不擔心了,既然豬和羊能坐火車,我們的狐狸和猴子坐車就不覺得奇怪了。大家都當我們是演猴兒戲的就好了嘛!
剛進山不久,就看到了一隻麅子。
麅子這東西長得乾乾淨淨的,還可愛。見到我們先跑了幾步,之後回過頭盯著我們看,它應該是在好奇。
我手裡要是有獵槍,一槍就能打到這麅子。不過我不太喜歡打麅子,我喜歡打野豬。
我覺得野豬天生就是給獵人打的,還有野雞,也是難得的美味。至於麅子還是算了,那麼可愛,打了總覺得心裡不舒服。
當地人也不怎麼喜歡打麅子,麅子這東西就像是山裡的精靈一樣,有它們在,我們倒是覺得不那麼孤獨了。
陳富生和他老婆有兩把獵槍,陳富生的老婆叫大娟子,這個女人不怎麼願意說話,但是我發現她認識字。
在路上路過了一片老墳,有墓碑,她總是會停下看墓碑上的字。
要是不識字的人,對墓碑上的字是不感興趣的。
倒是陳富生,好像不識字。為了試陳富生,我站在一塊墓碑前麵,我說“陳大哥,這墓主人叫啥啊,這倆字太難認了。”
陳富生笑著說“它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大娟子認識字,大娟子,這念啥?”
大娟子說“墓主人姓田,叫田熙煾。這片墳裡埋著的人都姓田,在很久之前這裡應該有一個田家莊吧!”
陳富生指著前麵說“確實,在前麵有個荒廢的村子,村子裡還有一座老宅。以前打獵經常在那邊歇腳的。”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到了陳富生說的老宅裡。
陳富生帶了一條狗,這條狗總是對狐狸不懷好意,不過有猴子保護狐狸,這條狗根本就不敢靠近狐狸,隻要一靠近,猴子就抱住狗頭,一頓捶!
這是一條德國狼犬,屬於大型犬,但是在猴子的手裡,就和玩物一樣。隻要被猴子摟住脖子,這條狗就隻能可憐地嗯嗯叫,還要陳富生搭救才行,不然這猴子能把狗子欺負死。
到了這老宅裡,陳富生笑著說“王老板,你這猴子是啥品種啊,很凶的嘛!”
我答非所問“陳大哥,你叫我守仁就行,要麼叫兄弟,也可以叫同誌。”
大娟子這時候說“王同誌,你這猴子看起來很奇怪,不像是峨眉山的猴子。”
我說“你去過峨眉山?”
聽我這麼一說,大娟子立即解釋“我大姨家在峨眉山,我小時候去過。”
我說“從東北去一趟峨眉山可是不容易,你小時候還是清朝呢吧!”
“還好,是我大姨回來帶我去的,在我大姨家裡住了三年,那邊吃的多,不餓肚子。”大娟子說,“王同誌,你還沒說你這是什麼品種的猴子呢!”
我說“我也不知道什麼品種,我收留它的時候就長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