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海一直拿著個破喇叭喊,他很想讓我出去和他談談,我又不傻。
很明顯,我們之間的關係是沒有談判的條件的,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我們可是知道了他們所有的秘密,他犯的是死罪,甚至是天條,必死無疑。他怎麼可能放了安娜,讓我帶安娜走嘛!
此時把安娜帶來,無疑,他也是告訴我們,安娜還在他的手上,讓我們不要太過分,安娜現在成了他們的擋箭牌。
我大聲喊了句“陳大哥,不要傷了人質。”
陳富生說“放心。”
當然,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陳富生回來的時候,肩膀上掛著兩個人頭,一個在前麵,一個在後麵。一個老一些,一個小一些。
兩個人頭晃晃悠悠,就像是兩個葫蘆。
陳富生嘿嘿一笑說“王老板,這群家夥看來是怕了,我剛打死兩個,一群人全都跑出林子了。根本就不敢上前一步。還有那個該死的李四海,要不是他一直躲在那個外國女人身後,我一槍崩了他。”
我說“李四海沒說什麼嗎?”
“他說我要是敢再殺人,他就殺了那個外國女人。我告訴他,敢動這個女人,我就殺他全家。反正不能讓他給拿捏住啊!”
書生說“用人質威脅通常是不會成功的,還有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人質活著的時候有點用,人質要是死了,也就沒用了。當年相遇抓了劉邦的妻子呂雉和父親劉太公,也沒能威脅到劉邦分毫。最後還是放了回去,畢竟殺一個老頭和一個婦女毫無意義,隻會給彆人留下自己的留下笑柄。現在劉四海就是這樣,殺了安娜隻會增加不必要的仇恨,解決不了一點問題,倒是安娜活著,還能令我們有點顧慮。”
我說“但是我們也不能說讓他想殺就殺,我們不在乎,我擔心的是李四海破罐子破摔。”
陳富生說“他們不殺那外國女人,我都想殺了她。今天要不是她擋在李四海身前,我一槍就把李四海崩了。現在想想,我要是冒一些風險,完全有可能打中李四海的腦袋。”
我說“陳大哥,不要冒險,打死一個李四海毫無意義,打死了李四海,還有李五海和李六海。”
陳富生大聲說“他們兄弟六個嗎?”
我隻能說“我隻是打個比方。”
書生笑著說“守仁的意思是,打死李四海沒意義,他死了,還會有帶頭人出來和我們打。這個李四海還算是冷靜,其實他活著,對我們順利把人救出來還是有利的。”
蕭安說“我倒是覺得可以和李四海談談,我們假裝中計就好了噻。”
書生說“你的意思是,我們要人,答應他們要了人就離開。”
蕭安說“沒錯,到時候他們一定把人都調動到鳳凰山上阻擊我們,但是我們接到人之後,不出去,繼續和他們打噻!反正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嘛!”
我說“最主要的是,我們接人的時候最危險,有可能誰去誰死,我們一共就六個人,死一個少一個。”
朱泉說“我去,我不怕。”
我大聲嗬斥“住嘴。你不怕,我怕!”
書生說“是啊,我們誰都不能死,還要把人救出來。去接人質的時候,是最危險的時候,要是李四海有埋伏,我們的人可就死定了。”
陳富生說“他要是有誠意,就直接放人,沒必要讓我們去接啊!”
朱泉一拍大腿說“是噻!但凡他想讓我們去接,那就是要埋伏我們,要坑我們。”
我歎口氣說“也許他會說,這麼放了安娜,怕安娜出意外,畢竟這裡可是原始森林,林子裡有大量的野獸,比如老虎,熊,狼,野豬。”
朱泉說“這麼一說我倒是奇怪了,我們來了這麼久,咋沒見到啥子野獸呢,都說東北虎無敵,出來一隻讓老子長長見識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