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很好奇為啥書生非要去這地方。
書生解釋“白天不出門,應該是有一種罕見病,叫日光性皮炎,也叫陽光過敏。太陽一照,會出現紅腫,丘疹等症狀。要避免曬陽光,可以服用一些抗過敏的藥物,比如撲爾敏。這並不是什麼半人半鬼,有可能是遺傳病。要真的是這種病,我倒是有一些治療的辦法。”
李大哥說“要真的是這種病,能治好的話就太好了。”
書生說“是啊,這種病不要命,但是極其影響生活質量,一輩子都不能見光,活的和鬼差不多。”
朱泉說“還有這種病?”
我說“是啊,長見識了。”
我們都不喝酒,李大哥也不喝酒,都是窮日子過來的,哪裡有錢喝酒啊!要知道,酒對於一個普通家庭那可是奢侈品。
李大哥怕我們著急,七天後拆了藥線,李大哥就要帶著我們去這個山寨裡,書生說“小心傷口繃開,走山路經常要用到右手去攀爬,食指經常受力,現在還不得行。”
就這樣,我們一直在李大哥家裡住了半個月,愣是把李大哥家的存貨給吃光了,我們才算是打算上路了。
臨走的時候,我們出山去了一趟供銷社,買了一些雞蛋和小米回來,不然大嫂和娃兒都沒吃的了。
總吃橘子也不行啊,雖然餓不死,但吃久了也惱火。
我們剛進山沒多久,猴兒哥就抓了一隻猴子過來,這猴子被他直接抱住不讓動了。一般猴子也就三十四斤,猴哥七八十斤,抓猴子和玩似的。
這裡的猴子似乎也不怎麼怕人,見到我們也不怕,書生給了一隻猴子一片餅乾,這猴子還翻跟頭給我們看呢。
我笑著說“峨眉山猴子真不少。”
書生說“以前的猴子見到人就跑,人餓極了猴子也是要吃的。這幾年人不吃猴子了,這些猴子就忘了怕。”
我說“吃猴子,未免太殘忍了吧。”
書生說“這沒啥子殘忍的,總不能把自己餓死吧。”
我說“北方能餓死人,北方人餓極了樹皮都給吃光了,你們南方山裡這麼多樹,就算是吃竹筍都不會餓到吧。”
書生說“你要是這麼說,我們這邊還真的餓不死人,就算是冬天,地裡也是可以長出菜的。”
我盯著前麵說“這山裡吃的東西也多。大家小心點,我覺得前麵不太對。”
猴子走到這裡也不走了,朱泉手裡拿著一把柴刀,他伸著脖子往前慢慢走,走到了一株竹子下麵,他大聲喊“師父,這裡有一條大蟒蛇。”
我過去一看,這竹子下麵果然團著一條大蟒蛇,這家夥最粗的地方有大腿那麼粗,頭倒是要細一些。不過我心裡清楚,這家夥張開大嘴,肯定能把猴子吞下去。
猴子怕蛇,我們可不怕。
書生掄起來柴刀就要砍。
李大哥說“不要砍蛇,到了苗人那裡,他們能聞出來蛇血的氣味。知道你殺了蛇,他們會把你當成妖怪。”
朱泉這才慢慢放下了柴刀,這大蛇倒是抬起頭來。
我走過去,一拳打過去,這蛇的頭往後一閃,完美躲開。轉身就跑了。
這蛇足夠大,但是想吃人還差得遠。他要是還不跑,保不齊我就一頓亂拳把它打死。
朱泉一擺手說“走吧。”
李大哥和朱泉一直走在前麵,然後是書生,後麵是蕭安和我。
我一直都是走在最後一個,大家都習慣了。大家也願意把後背留給我守護。
我當然也不會讓大家失望,其實在山裡最怕的不是老虎,也不是熊,而是野豬。
野豬這玩意不講理,指不定啥時候就跳出來直接把人拱翻在地,要是趕上倒黴,人的腦袋撞石頭上或者樹上,人可能直接就沒了。
我是個合格的獵人,我能提前感知到野豬的氣息,野豬想偷襲我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