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越來越難掙,不僅難掙,也難花。
現在中國被西方國家孤立,啥都缺,自己又不會造,西方的汽車根本就買不到。還好我們這裡有一輛楊寧送給我們的車,但是油不好弄。
而且這輛車實在是太張揚了,有油我們也不敢開出去,隻能鎖在車庫裡。
過了年天就一天比一天暖和了,我們回到了金陵。
這次出去收獲頗豐,也算是給店裡增加了幾件鎮館之寶。不過現在還不能擺出來展覽,要等過上幾年,這樣比較穩妥。
現在我們和歐洲大國還都沒有建交,人家也不承認我們的國家,甚至聯合國開會都不叫我們。可以說,我們現在是被孤立的。
不過也無所謂,關上門自己過自己的日子,管他們咋想呢!
他們不承認我們的地位原因也簡單,剛被我們的誌願軍揍了一頓,心裡肯定不舒服。
王輝和芳芳的事情有了進展,倆人領證結婚了。
這是一個比較不錯的結果,同時強強也被他們帶來了金陵,王輝這家夥有點頭腦,在夫子廟開了一家修理鋪,修理收音機和手表,還給人配鑰匙,一天也收入個十塊八塊的。
王輝的日子好過。
這麼一閒下來,我是最開心的,我這人其實挺安於現狀的,絕對不會去沒事找事。
我和保羅還有一戰,無奈我不想去歐洲,保羅也不想來中國。現在世界上有一種說法,中國人活得都很壓抑,像是被圈養的牲口。我肯定不這麼覺得,我不愁吃,不愁喝,日子過得舒服著呢。
不過銀樓的生意不怎麼樣,現在大家都窮,哪裡還有錢打首飾啊!
現在來銀樓賣銀元和金銀首飾的挺多的,大家都把這些硬通貨換成錢,貼補家用。
尤其是銀元,大多都在舊社會地主老財和資本家的後人手裡,現在拿出來也要偷偷摸摸的,一旦被發現,是要被沒收的。
我們收了大量的銀元,導致了現金不足,所以我們也出了不少的黃金,我們的黃金沒有出給本地人,而是拖安娜幫忙,都換成了美金。然後又去黑市用美金換成了人民幣。這樣做的目的就是不留痕跡。
現在社會局勢很不穩定,街上幾乎天天有打架的,也不知道中國人都怎麼了,這麼愛打。外戰內戰都打完了,這回開始在街上打。中國人難道有暴力基因?
打架用拳腳打也就罷了,偏偏動刀子,有的用匕首,有的用菜刀,總之,暴力成了當下的主旋律。
我反正不敢惹事,隻要見到有人動刀子,我立即跑,我怕對方認錯人把我給捅了。
街上打架的都是十幾二十來歲的孩子們,他們身後都有老大。
金陵最厲害的老大有兩個,一個姓郎,叫朗仕春。另一個姓楊,叫楊曉軍。
這朗仕春開了一家澡堂子,楊曉軍開了一個車行,專門賣自行車和手表。咱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倒騰過來的,總之,楊曉軍家的自行車質量還是不錯,據說是歐洲那邊進口過來的。
現在國家鼓勵大家搞外貿,畢竟家裡啥也沒有,要是能用人民幣買回來自行車,那還算是本事了。畢竟國家從正規渠道都弄不來。
這個車行可以說是日進鬥金,大家現在鼓足了勁攢錢,買自行車,買手表,買縫紉機。
縫紉機咱們國家還會造,但是自行車和手表太難了,根本弄不出來。
一個開澡堂子的,怎麼會和賣自行車和手表的總打架呢。
原來是這樣的,朗仕春除了開澡堂子,還控製著碼頭,碼頭上的工人全是他的手下。現在想在碼頭乾活,必須找朗仕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