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專家!”
“去吧,反正待著也是待著,這次不花錢!”
郭明本想拒絕,眼角掃過地上那叢鮮豔的玫瑰花,似乎有些怏怏的,心口莫名的一疼,自己居然鬼斧神差般的答應了。
郭明看著他有些反感的警察局,不大想進去,但被白籃催促著又不得不進去一趟,誰讓他不小心答應了,他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來了,快來坐!”
還是那間辦公室,隻是這次裡麵是三個人,費先生,常山,還有一位他沒見過的人,穿著白大褂,看樣子,像個醫生。
“這次叫我來,有什麼事?”郭明坐下,開門見山,他並不想待太久。
“這是我的朋友,韓嶽,一位催眠大師,由於那位肇事的司機和為他辯護的律師都瘋了,所以隻能用催眠的方式進行一些信息提取。”費先生一邊介紹,一邊觀察郭明的反應。
“查到什麼了?”
郭明有些緊張,他希望跟這些事情能夠跟自己的父母無關,但有時候就是這樣,自己越是希望,事情就往自己不希望的方向發展。
“如果說他們都是受了你父母的指使,你信嗎?”
“說話要講證據,一麵之詞誰都會說。”
“確實,雖說是受了指使,但是事情卻很奇怪,根據屍檢報告麗麗出車禍之前就已經死了,你之前說過你夢裡的麗麗是站在馬路中央被撞死的,那不是司機的夢,是你自己的夢,實際上,她是死在車裡的,自動啟停係統出了故障,這才是她死亡的真相,但是不明白為什麼你的父母要找個人來背鍋,這不合情理。”常山注視著郭明,眼神凝重。
“你們辦案靠猜嗎?既然不合情理,那就去找證據!人不是我父母殺得,對吧?”郭明幾乎要吼出來。
“對,人的死亡跟你父母無關!甚至之前與你配型成功得了腦瘤的男青年,也不是自己跳樓死的,律師陳金知道的信息特彆多,所以你母親給的錢也特彆多,但是我們需要你的佐證,請你配合一下!”
常山說話很客氣,但語氣不容拒絕,郭明對此十分抗拒。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你之前是不是得過腦震蕩?”費先生插了一句話。
“好像是吧,有些事記不太清了!”郭明有些害怕,他確實經常去醫院,哪裡記得那麼清楚。
“我現在要對你進行催眠,不要抵抗,我們試著找找看,你的記憶裡是否還有其他的線索。”
“你們想乾什麼?”郭明本能的想拒絕,結果被人一胳膊肘打暈了。
“老費,你看這人老實不?”常山笑著又點了一支煙。
“麵上老實,內裡老不老實的,誰知道,說不定他自己都不清楚。”費先生給韓嶽使了個眼色,韓嶽打開身旁的小包,從裡麵取出一支針筒,給郭明打了一針。
“我先說明啊,他有變成傻子的危險,你們確定要這麼做嗎?”韓嶽語氣冰冷,似乎是例行詢問。
“沒辦法啊!”
費先生拿出玫瑰花放在郭明的胸前,玫瑰的顏色很是醒目,一半白色一半黑色。
“那我開始了!”
韓嶽打了個響指,郭明的眼睛蹭的一下就睜開了,常山伸出右手在他麵前晃了晃,沒反應,他的瞳孔確是沒有聚焦的,仿佛在看著遠方。
“麗麗!救救我!”郭明呢喃著伸出雙手,仿佛麗麗就在眼前。
在郭明的世界裡,他和麗麗正在父親的辦公室裡,與其爭吵。
“你到底想乾什麼?”郭明的父親憤怒的看著郭明。
郭明低著頭,雙手抱頭,蹲在地上,麗麗在一旁抱著他安慰著。
“叔叔,小明他不是故意的,他病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