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請!”
穆先生用鏟子將門口的土稍微挖了一下,確認沒事,就拱著身子走出去了。
白籃看的清清楚楚,這門是被半掩著的,就是一個很小的出口,隻能夠一個人躬著身子手腳並用的爬出去。
外麵的光線很亮,白籃等不及了,跟著穆先生後麵鑽了出門,出來後居然是個葡萄藤走廊,走出去就是大山了。
白籃看著四周的景象有些吃驚,這不就是她巡視的這座山嘛。
穆先生眯著眼睛,巡視了一圈,就喊兒子出來。
少年緩慢走出,四周的葡萄藤突然收縮,一座牢籠從天而降。
穆先生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無數的尖刺從牢籠上方往下穿,穿過了少年的天靈蓋。
“爹!”
少年痛苦的聲音在穆先生的耳邊炸開了,這也是他說過的最後一個字。
穆先生睜大了眼睛,瞳孔收縮,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少年瞪大了眼睛,似乎滿含著不甘與恨意。
死不瞑目。
白籃對於突然出現的慘劇一下子沒有適應過來。
“啊!”
穆先生跪在地上,痛苦的抱著頭,蜷縮著。
白籃沉浸在這莫名的場景中,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看夠了沒有?”
穆先生的臉放大在白籃的麵前,白籃心中警鈴大作,再看前方,自己居然又回到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墓室裡。
“穆先生,你怎麼跑我身後去了?”
白籃警惕的看著穆先生。
“我來帶你出去。”
白籃感覺一陣眩暈,四周飛速旋轉,她睜開了眼睛,陽光刺眼,此刻,天已經大亮了,而自己則躺在之前的那塊石頭上,穆先生仍然一臉和藹的看著她。
“小籃,你沒事吧?”王靈此刻也看著她,滿眼擔憂。
白籃一把抱住王靈,在她心裡,有老板在就是安全的。
“沒事就好,咱們先下山,去老費那裡休息一下。”
費先生說完就先走了,白籃看著他的背影很是不安,王靈將她扶起來,慢慢的往民宿走。
白籃將自己所遇儘數告知王靈,兩人邊走邊說。
“山裡起了霧,你突然就睡著了,怎麼叫都叫不醒,我不敢隨意挪動你,還是穆先生早上過來,將你叫醒的,你對人家要客氣點。”
雖然王靈這麼說了,但是白籃對費先生的感觀始終不怎麼好,做了一場夢就更差了。
似乎是看出了白籃的疑惑,王靈試著跟她解釋。
“那個孩子應該就是穆先生的心結了,真正的屍骨應該在那墓裡,穆先生一直念著他,始終都記得,一千年了,這份父子之情當真難得。”
“不對,那少年是被他父親害死的。”
白籃看的出來,那少年最後是恨他父親的,若非費先生一意孤行,他就不會命喪於此,實在是可憐。
“那你應該看出來了,穆先生希望他兒子能原諒他。”王靈暗道白籃還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