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籃從窗戶往外看,有幾個人躺在地上,很快就被人拖走了,新的看守人立刻就頂了上去,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她有些好奇,這麼嚴密的守衛,劉一柄是怎麼闖進來的,現在人已經被抓走了,看守依然嚴密,白籃點著香,屋子裡很好聞。
她並沒有睡意,而是安心的等待著新的消息。
砰~門又被人用力撞開來。
“白籃,我睡不著,我們聊聊天吧。”來的人是大小姐,還穿著睡衣,雖然她極力的穩定自己的情緒,但是她的手還是微微顫抖。
白籃將她扶到床上,靠坐在床頭,蓋上被子。
“小姐,想聊什麼?”
“我,我剛才做了個噩夢,本來想找母親聊聊,可是她料理事情去了,找不到人,我就來找你了。”坐在床上,讓小姐的心稍安。
“家中沒有其他人嗎?”白籃實在好奇,她現在就是一個移動器官庫,有什麼好聊天的。
“這裡才不是我家,我就是陪母親過來住幾天,這裡的人都是下人,跟白籃你是不一樣的。”
大小姐緊緊抓著白籃的手,白籃有些想笑,這麼看來,在這位大小姐眼裡,這裡的人還不如她這個人體器官庫可靠。
“我的意思是大家都挺忙的,反正你也是出不去的,我們以後肯定也是要做朋友的。”也許是怕白籃不相信,大小姐說的極為誠懇,這話白籃信一半,意思是她沒什麼攻擊性。
“小姐做了什麼夢,能說說嗎?”
“我夢到一雙大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我,好可怕,那眼睛還會說話,還讓我救她,我連自己都救不了,我連眼睛都不完整,怎麼可能去救一個眼睛怪物,真的是,嚇死我了。”
大小姐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心臟,現在還在砰砰的跳著。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許小姐是太想要一雙眼睛了。”白籃輕輕拍著她的手,讓她躺下睡一會兒。
大小姐當真是相信她啊,白籃覺得有意思的很。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我特彆喜歡待在你身邊,感覺這裡有什麼東西在呼喚我似的,我過來這邊就會覺得很心安。”
白籃回頭看著劉二梅的骨灰盒,若有所思。
“也說不定是真的,我這個人最是能安彆人的心。”
屋內香還未燃燼,白籃一個人站在窗前思索著,這個地方也許含著對方的怨念,之前沒有辦法對應上的情緒,這裡卻是連接上了一絲。
這位小姐根本就看不見,但是夢裡她看見了,縱使那對她而言是個噩夢,也還是讓她清晰的感知到了。
等天再次大亮的時候,十幾個人魚貫而入,按照時間算,白籃這次的工作已經過去三個夜晚,現在第四天了,也是給大小姐做手術的吉日。
“大小姐,快醒醒,今天要做手術了。”一個身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女士,輕輕拍了拍她。
這位大小姐醒了,這一天,她挽著白籃的手,作出一副親密的姿態,馬上要和白籃要做手術,但是她連自己的名字都沒有告訴過白籃。
身旁很多人跟著,白籃一副十分乖巧聽話的模樣,手術室已經準備妥當,那位貴婦一直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