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籃沒有去見還在醫院裡的郭明,郭明也沒有再跟他們聯係,周警官當晚給她發了條信息,說郭明已經出院了,目前聯係不上。
田豐對於自己要在監獄裡度過年節,並沒有什麼過激的情緒,在他眼裡,哪裡都一樣,反正也是無家可歸了。
年底警方還是挺忙的,並沒有人單獨來給他進行思想教育,周警官將那盆發財橘還給他了,他偶爾還吃了幾個橘子,吃著味道還不錯。
當天晚上,他就因為身體疼痛無比被送到了醫院,醫生說是因為他有胃結石的毛病,又空腹吃了橘子,導致腸胃不適。
因為人在看守所,這幾天周警官值班,現在他還是得負責,又是一筆住院費,他覺得腦子有些疼,下意識的給白籃打了電話,白籃沒說什麼,直接問老板的意見。
王靈對於這件事,看的很淡,又給白籃打了兩千塊錢,讓直接給周警官轉過去。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如果不夠,就再加,總之,過年期間,咱們不做生意,這是規矩。”
白籃對老板的話堅信不疑,穆離對於老板的大方有些意外,他以為王靈與白籃一樣,挺摳門才對。
“老板,我們花店到底是怎麼盈利的?”穆離還是問了出來,在他看來,這花店怎麼看都是虧損的狀態。
王靈笑了,意味深長的看著穆離。
“盈利?我們花店不為這個存在,錢這樣的東西,隻要活的夠久,就是很容易得到的東西,比如你的父親,你不如問問他,是不是靠公司在賺錢。”
“自然不是,是我冒昧了。”
王靈活的時間顯然不短,她說得對,如果她和自己的父親是同一個時代的人,那麼錢就是一串數字,深究王靈開花店的意義就沒意思了。
“小白年紀小,你多看著她些,我不給她太多錢,就是怕她被彆人帶壞,有時候口袋空空也是一種保護,有需要找我就是了,這樣很多亂七八糟的地方,她就去不成了,比如‘海上賭場’。”
對於王靈突然提到海上賭場,穆離有些心驚,老板知道自己在查這個事情。
“我之前從一個客人那裡聽到這個賭場的信息,小白應該跟老板彙報過了。”
“是的,小籃兒說過,不過這個跟你們的工作不相乾,對於你經常跑私活的行為,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跟你父親達成了協議,不會乾涉你的自由。”
王靈輕輕拍了拍穆離的肩膀,並沒有追問他的行為,而是換了個話題。
“那個田豐,如果再來就趕出去,彆讓他進門。”
王靈那麼討厭田豐,估計是因為對方賭徒的身份,穆離點頭答應,這人挺麻煩的。
但有時候,就是越煩什麼,就越來什麼。
第二天一大早,田豐就跑到花店門口來了,開口閉口就要花店給賠償。
“賠錢!你們給我的橘子肯定有問題,我吃了就住院了!”
“你們這些奸商,必須給我個交代!”
“給我十萬塊錢,這事就算了。”
……
田豐在花店門口喋喋不休的罵著,他不敢上前,穆離站在花店門口,有些頭疼,田豐見有人守著,也不敢真的闖進去。
王靈一大早就帶著白籃出門采購去了,說是買年貨,讓他把門打開,將年花都擺上,沒多久,田豐就來了。
他告訴對方有問題可以報警,但田豐就是不走,一直叫囂著要賠償,不然就賴在門口,讓他們做不成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