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豐有些沮喪,他坐在自己的屍體旁邊,看著自己,抓了抓腦袋,有些想不明白。
“夫人,您的兒子身上有很多傷,您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知道,他在外麵學散打,有些是我打的,我就是散打教練,跟他練習會更加嚴厲一點。”
沒想到孫母會這麼說,白籃看了蜷縮的小男孩一眼,見他彆過臉,一副不敢看他母親的模樣,就知道他母親說的是真的。
“夫人,他身上帶著傷,有沒有可能是沒有及時處理……”
“你當我是外行嗎?”孫母鄙視的看了白籃一眼,道“警方也懷疑過我,我又不是瘋子,隻是怒其不爭,他性格軟弱的很,彆人推他一下,屁都不敢放一聲,練一下散打,對他有好處。”
她沒有正麵回答白籃的問題,反而讓白籃肯定,孫子豐的死與他的父母真的無關,不然他肯定不是這副模樣。
“隻不過,對他嚴厲一些,有時候要死要活的,好像是為我練得一樣,性格軟弱也就算了,成績也不好,不給他找條路,他以後怎麼辦,我是為了誰啊?”
孫母說著說著,淚水就流下來,臉上仍然有著固執的神色。
跪坐在地上的小男孩看著他的母親,有些茫然。
“我是知道的,有時候他自己特意不處理傷口,強迫使他媽媽退讓,這算什麼事,像什麼話,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傷害親人,我沒什麼話好說的,他要是實在不舒服來找我們便是。”
孫父深深歎了一口氣,臉上掛著傷感,卻不見後悔。
穆離看了孫子豐一眼,眼他心虛的很,就知道這個孩子大概率是玩脫了。
“兩位放心,現在警方的探案能力厲害的很,肯定會找到原因的。”
“不管是什麼原因,在學校出的事,他們就得負責,你要說他自己把自己弄死了,我是不信的,他怕疼啊。”孫子豐母親的話給白籃提了個醒。
這個事情肯定還有問題,隻是連孫子豐自己都弄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平時,他和同學有沒有過節?”
“他從來不說學校的事,隻要他安全,我們也沒什麼好問的,近半年來,他也不怎麼回去了,不想回去,有個安全的能住的地方,我們也不會太過擔心,孩子還小,也沒逼得太狠。”他的父親臉色有些不好看了,認為白籃兩人大概也是警方安排過來套話的。
孫子豐的父母態度很明確,他們現在不信任學校,也不信任警方,在學校鬨事,第一個是要學校給出賠償,第二個就是要看是不是能詐出點什麼人來。
這點倒是和葉文駿的想法差不多。
隻不過葉文駿因為自己的家庭關係,首先懷疑的就是孫子豐的父母,所以才有了這兩天的試探,連帶著孫子豐自己也跟著在鬨。
這更像是一種發泄,跟報複扯不上關係。
穆離晚間找時間跟葉文駿私聊了一會兒,他保證第二天不鬨了,但是穆離讓他鬨的再厲害點,不要在靈堂,要在宿舍樓下麵。
樓下的海棠花開的正好,月亮早就升起來了,還是有不少人經過的時候,特意停下來觀看,竊竊私語一番。
當天夜裡,孫子豐父母就夢到了自己他。
太陽再次升起來的時候,孫子豐的父母是被樓下的喧鬨聲吵醒的。
原來葉文駿與他的兩個室友,在樓下支了個攤子,一邊哭一邊賣紙錢,學校的保安大爺氣憤的在旁邊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