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長信閉著眼睛,乖乖躺在床上,這兩天他都按時休息,後院和前院,外麵那些人所關注的事情都與他無關似的。
桌上紫色的曇花散發著夢幻般的光彩。
“老頭子!”林長信很興奮,他果然又看到了父親。
他從白霧中而來,紫色的曇花開在他的腳下。
“你怎麼又來了?跟你說過了,把房子賣了,然後遠走高飛!”林拳正一副十分不耐煩的模樣,看著林長信的樣子,有些嫌棄。
“老爸,他們都欺負我……”
林長信滔滔不絕的將昨天的事情講了一遍,添油加醋的把那位劉姓的師叔罵了一通,說他欺負人,自己就是個門外漢,他還拿玄門那套來對付他,若不是現在是法治社會,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行了行了……我聽得頭疼,我都死的透透的了,沒空理會這些,以後你也彆理,你乾不過還不會跑嗎?”林拳正有些恨鐵不成鋼。
“我能跑去哪裡,還有個常水一直盯在這裡,又不走,又找不到他想要的東西,煩死了。”林長信想了想,將穆離想低價買房子的事情告訴了父親,想聽聽他的意見。
林拳正聽後,深深歎了口氣。
“哎呀,我說你這孩子呀!你看看你現在,命都快被彆人捏在手心裡了,居然還有心思去琢磨錢的事情!難道你不知道生命比金錢重要得多嗎?再說了,咱家又不缺錢!我的銀行存款足夠讓你舒舒服服地過完這輩子啦!聽爸爸一句勸,趕緊把攤子收了,麻溜兒地走人吧!”
林長信當然清楚這樣做才是最保險、最明智的選擇。
然而,他還是忍不住滿心疑惑地問“老爸,您為啥非得要我去找那家花店呢?依我看呐,他們那麻煩事可真是一籮筐!”
接著,林長信就竹筒倒豆子般把自己這段時間以來所觀察到的那些奇怪之處一股腦兒全說給了父親聽。
其中特彆提到了白籃和穆離似乎很早就察覺到了他家後院那個由他親手布置的簡易傳送陣。
這個傳送陣其實就是在原來就存在的通道基礎之上,借助一些靈符巧妙地搭建而成的。
對於像林長信這種隻能算學個皮毛的人來說,弄出這麼個玩意兒都易如反掌,根本不存在什麼技術上的難題。
但對於外行而言,還是很有衝擊力,可是白籃和穆離明顯沒有多驚訝的神色。
“哎!”林拳正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隻因牽涉到一些極為棘手的問題,那些普通之人豈敢貿然涉足?故而,就目前情形而言,也唯有借助我死亡這一途徑了,畢竟,其他人也不敢貿然接這個爛攤子。如此,你方有可能覓得脫身之機。”
林長信覺得父親簡直高瞻遠矚,他已經決定了,這房子明天就賣,但價格他還要再和穆離談一下,那個價格他不可能接受的。
“可區區三百萬怎麼夠?這點錢簡直是杯水車薪!”但對於這個價格,林長信還是滿臉的不讚同。
然而,麵對兒子稍稍激動的情緒,父親卻顯得異常淡定。
隻見他微微皺起眉頭,不緊不慢地回應道“彆著急,凡事都可以慢慢商量嘛。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要說,那我可就先走一步了。”
說完,林拳正甚至連頭都懶得回一下,徑直轉身離去。
望著父親漸行漸遠的身影,林長信心急如焚。
他們之間明明才剛剛開始交談,話都還沒說幾句啊!
可此刻,無論自己如何呼喊挽留,父親依舊毫不留戀地邁步前行。
更令人驚奇的是,隨著林拳正腳步的移動,他所經過之處,原本嬌豔盛開的花朵竟然一朵接著一朵迅速凋謝枯萎
這般奇異景象本應引人注目,但此時的林長信滿心憂慮,根本無暇顧及這些花兒。
他的目光始終牢牢鎖定在父親的背影之上,心中充滿了不甘和不舍。
他拚命伸出雙手,試圖抓住那個逐漸遠去的身影,仿佛隻要能夠留住父親,一切問題都會迎刃而解。
然而,無論他怎樣努力,父親的背影總是與他保持著一段無法觸及的距離,最終消失在了重重迷霧之中。
第二天,林長信帶著一肚子氣,約了穆離再次商談房價。
穆離帶著招牌式的微笑前來,眼神卻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林先生,考慮得如何了?”穆離先開口問道。
“穆先生,你之前出的價確實太低了,我這房子雖有些麻煩事,但價值可不止如此。”林長信自信的說道。
他看的出來,穆離確實很想買這個房子,也許他已經發現了這房子真正的價值所在。
穆離輕輕挑眉,“林先生,你這房子的麻煩可不少,這個價已經很公道了。”
正當兩人僵持不下時,常水突然出現了。
“你們在這兒啊,我剛得到消息,這房子背後隱藏的玄門之事可不簡單,如果處理不好,恐怕大家都有危險。”
林長信心中一驚,看向穆離。
隻見穆離無語的看著常水,他知道對方又在用虛幻的東西詐人了,若是詐林長信有用,常水就不會在這裡待這麼久了,莫非是詐自己的!
“常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些什麼?”穆離問道。
“我隻知道,這裡麵涉及的力量不是我們能輕易掌控的,或許我們應該重新考慮合作的方式。”常水目光深沉地說。
林長信意識到事情比他想象的複雜得多,而穆離似乎也陷入了沉思,他倒是不會被常水嚇到,
“常警官,是這樣的,我們在談房子的交易問題,不如你等我們談完了再說!”
穆離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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