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長發的警官先生敏銳注意到看來的視線，他從沉思中回神，抬頭，看到了臉色難看的禦阪凪。
“怎麼了嗎？禦阪先生。”
禦阪凪怔怔看著他，沒說話。
記憶裡，似乎是警官先生注意到高野先生從中東回國，才懷疑上可能是病毒導致的來著。
之後為什麼會突然將調查方向轉成東京都中央醫院？
禦阪凪偏頭看向馬場路子，他喃喃問道“高野先生前不久是不是體檢過？”
馬場路子愣了一下，她回憶了兩秒，點了點頭，“阿島他從中東回來後，就去東京都中央醫院體檢了。”
萩原研二敏銳注意到‘中東’這個字眼，想起什麼，他麵色煞白，心臟狂跳，“……中東呼吸綜合症。”
旁邊的目暮警部臉色大變，他立刻拿起手機通知國立感染症研究所和厚生勞動省。
馬場路子也反應過來了，“我也和阿島接觸過，我都沒什麼事。這怎麼可能呢？”
“……是醫院的問題吧。”
眾人看向禦阪凪，隻見青年緊抿嘴唇，視線死死盯著手機
“從11月月初開始，醫院的入院死亡率大幅上升，其中不少人死於急性肺炎、腎功能不全和急性呼吸衰竭。”
萩原研二皺眉，“可這隻是猜測，具體的調查結果要等國立感染症研究所。”
“國立感染症研究所太慢了，不過也不用擔心。”禦阪凪的聲音平靜得不太正常，“我上網搜索的時候，發現已經有病人家屬懷疑這件事了。”
“那位病人僅僅是因為嘔吐和腹瀉就被醫院禁止與家人見麵，最後情況惡化後離世。”
“家人前不久已經委托非自然死亡調查研究所進行調查了，我發郵件聯係udi了。剛才那些是他們告訴我的，很快就能得到最後調查報告了。”
……
氣氛很壓抑，眾人時不時往遠處靠著牆的兩道身影看去，主要是那個長發身影。
或許是已經接受了，萩原研二心態十分平和，甚至還有心情衝禦阪凪開玩笑，“禦阪先生怎麼跑過來和我待在一起，不怕被傳染嗎？”
“你會沒事的。而且從剛才就一直待在一起，也沒什麼必要突然離開……”
禦阪凪頓了頓，繼續說道“警官先生不聯係一下家人和朋友嘛？起碼要告訴一下現在情況吧。”
“嘛，這不是還不確定嘛，沒必要說，平白惹得人擔心。”而且他也害怕家裡人和小陣平趕過來的時候出事。
“會被罵的哦。”
萩原研二想了一下那個畫麵，不禁打了個寒顫。但想起什麼，他問道“禦阪先生不聯係家人嗎？”
“家人都去世了，沒有需要聯係的人。”
“抱歉——”
“噗”，禦阪凪忍不住笑起來，“怎麼感覺今天警官先生一直在和我道歉呢。”
萩原研二沉默了。
他盯著眼前這人綻開的笑顏，心裡有個念頭。
這人是不是——心大得有點過分了？
很快禦阪凪收到udi的調查結果，確認在死者體內檢測到病毒，他打電話通知了目暮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