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時尚靚麗、身姿綽約的黑長發女人正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漫不經心翻看著手中的雜誌。
諸伏景光在斜對麵沉默擦拭自己的槍。
降穀零坐著擺弄著電腦,收集關於月影島後山的消息,時不時抬頭往某個方向看去。
桌子中間是諸伏景光剛拜托服務員小姐去買的一些早餐,但很明顯最有胃口的人,還沒出來。
降穀零是真的不明白,怎麼有組織成員這麼能睡呢?比他們還早睡,比他們還晚起,他是小學生嗎?這麼要覺睡??
隻能說,普通打工人在假期補覺的感覺,某位習慣性加班的公安臥底理解不了吧。
‘哢噠’
洗漱好的青年從房內啪嗒啪嗒走了出來,甚至還哈欠連天。
貝爾摩德從雜誌裡抬頭,看向青年,衝他招了招手,“這裡有吃的,過來吃點吧。”
禦阪凪乖乖坐在了女人旁邊。
女人撐著臉,看青年像個倉鼠似的往嘴裡塞得差不多了,才狀似無意開口“你昨晚讓蘇格蘭和波本去鋼琴房看情況了。”
禦阪凪……啥時候
雖然摸不著頭腦,但他還是下意識點了點頭。
降穀零看見後,心放下了半截,但又有點怪異,景看上去一點都不擔心,是不是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了。
貝爾摩德一直盯著禦阪凪的表情,怎麼可能沒注意到剛才那一下的停頓。這孩子如果自己對這件事心裡有數,她就不插手了。
當麵問出來也是敲打一下波本和蘇格蘭,他們兩私底下關係如何不是她該管的事情,但如果是對帕斯緹斯有所圖,就另當彆論了。
就在降穀零以為這事告一段落後。
商店,禦阪凪扯過諸伏景光推進了男衛生間,剩下降穀零和貝爾摩德待在外麵,談笑間明刀暗槍。
諸伏景光被扯著,心裡也有點慌。他張了張嘴,試圖開口說些什麼。
但青年速度極快,將他推進了廁所隔間。
禦阪凪順手把門關上,對著蘇格蘭來了個壁咚,一臉嚴肅地湊近。
諸伏景光……
“怎麼了嗎?前輩。”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不敢直視青年的眼睛。
“蘇格蘭——”
諸伏景光的心懸了起來,說實話,他覺得帕斯緹斯不是在意這種事情的性格,所以,昨晚才會拿他當幌子。
但畢竟是賭一個概率問題,帕斯緹斯對他很好,可這人對貝爾摩德也很依賴,他不知道這人會不會在貝爾摩德麵前幫他隱瞞。
當時那麼說,最好的情況就是帕斯緹斯幫他隱瞞,他和零都能安安穩穩繼續潛伏在組織。
人不能隻往好處想,特彆是他們這種一不小心就容易丟掉性命的臥底。
他昨晚一晚沒睡,基本上把能用的、隱蔽的武器都藏在了客廳的各個角落,提前做好第二天撕破臉的準備。
最後……沒能用上。
他的槍彆在腰後,諸伏景光希望這幾天最好沒有用上它的機會。
禦阪凪凝視著眼前人。
麵無表情、眼眸微垂,一副‘你講但我不一定會聽’的樣子(誤)。
他歎了口氣,拉開了距離,無奈開口“你不覺得你和波本之間距離太近了點嗎?”
蘇格蘭到底有沒有身為臥底的自覺啊!波本可是組織裡野心勃勃的情報人員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