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澤繪裡子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注意到花形一平把禦阪凪帶來的案件照片貼在了白板上,白鳥任三郎配合他在旁邊寫著搜查一課的調查過程和結果。
大澤繪裡子嘴角抽搐“喂——花形!白鳥!!”
“沒關係的,反正老大也不會拒絕小禦阪的請求。”木元真實搭上大澤繪裡子的肩膀。
“不,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調查,阻礙還是挺大的,我希望你們能好好考慮一下。”禦阪凪還是透露了一點情報,“死者是我的協助人。”
空氣凝固了兩秒。
見多識廣的大澤繪裡子都一時失語。
“你是說,你調查自己協助人的死亡還受到了阻礙?”
禦阪凪點了點頭。
大澤繪裡子斬釘截鐵道“這案子我們接了,大不了私底下調查。無論是誰,無論因為什麼原因,這樣草菅人命就是違法!”
得到預想中最好的回答,禦阪凪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會不會害了他們,但這件事,他必須要一個結果。
在警視廳搜查一課這邊,禦阪凪也隻信任他們。
當年月影島的案子告一段落,研究所後續被公安派人過來收尾。他回到警察廳後,就開始著手調查平田和明和村井哲。
還沒等審判下來,這兩人就死在拘留所裡了,對外說是畏罪自殺。
他這一年多,除了警察廳公安內部的任務,組織偶爾下發的任務,禦阪凪基本上就是在忙這件事。
他不僅想要知道這件事的全貌,還想知道一旦這件事情證據確鑿被擺在明麵上,公安到底會怎麼做。
組織這邊,他已經很久沒有認真做任務了,平時不是擺爛,就是心情不好的時候,跑去國外隨機爆破幾個據點,乾完就跑。
禦阪凪在組織內牽掛的人就是那幾個,如果要跑路,起碼得找個有本領、有良知的下家。
不然貝爾摩德和他根本擺脫不了實驗體的宿命,誌保還是要被迫接著去做研究,琴酒他們可能會被直接送去吃槍子。
他做的一切就都會像個笑話一樣,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蘇格蘭的原因,禦阪凪強迫自己去相信公安的良知和底線。
所以,最起碼要弄明白政府對於人體實驗的態度。
他基本上一睜眼就開始查,國內、國外到處跑。
但村井哲身上和研究所相關資料真的是被抹除得乾乾淨淨,連組織都做不到一點痕跡都不留下,他在查的過程中還能感受到不小的阻力。
今年,禦阪凪突然意識到其實可以通過仁愛興業這個小黑幫往下查,說不定能得到點什麼。
如果這個黑幫和研究所之間真的什麼關聯都沒有,隻是恰好都出現在月影島上。這種巧合說給6歲的他聽,都不會相信。
察覺自己被盯上了,禦阪凪並沒有選擇自己去查,他讓自己的協助者去查。
一查就查出事了,人死了。
“如果因為害怕遇上困難,而選擇對於真相視而不見,這還是刑警嗎?”白鳥任三郎看著眼前的青年,目光堅定。
禦阪凪仔細瞅著已經被擺出來的案件細節,轉頭又對上幾雙眼睛。
還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