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如果隻有他和景這件事還比較好辦,可是萊伊這家夥也在,這就比較麻煩了。
一旁的諸伏景光聽見熟悉的聲音,嘴巴微張。
什麼情況?帕斯提斯不是一向很注意自身情報的嗎?
“這裡不需要客房服務。”
降穀零沒有把門打開,隻是聲音稍稍提高。
他不知道為什麼禦阪會在這裡,但目前這種情況,不適合見麵。
希望這人能聽懂他的意思。
“不是客房服務。”門後的人頓了頓,似乎在查看門牌,他補充道“我沒走錯。”
門還是沒有打開。
赤井秀一投去疑惑的視線,這樣猶猶豫豫明顯不是波本的性格。
降穀零也知道自己的反應相當反常。
他穩了穩心神,將門打開。
長發青年穿著一身黑衣,自然走進屋,將門關上。
“你們這幾天去現場勘察地形了嗎?”眼前人並不在乎對準他的兩隻槍口,雙手插兜徑直走入室內,坐在沙發上。
赤井秀一上下掃視了一眼,從身上裝扮、走路姿態和熟稔的態度中得出判斷,這人是帕斯提斯沒錯了。
他收回視線,將手槍收起來。
一抬頭,卻見波本和蘇格蘭還愣在原處。
赤井秀一……?
他對自己的判斷相當自信,對自己的眼光也是。
蘇格蘭和波本都是極其難搞的組織成員,不可能他都發現這人是帕斯提斯了,這兩沒發現吧。
仔細看看這態度,好像也不是對闖入現場的陌生人的態度啊?
為什麼啊?
“……你是貝爾摩德?”
赤井秀一轉頭看向波本,怎麼得出的這個結論?正常人都能順著思路得到正確答案吧。
諸伏景光皺起眉,左右打量著兩人。
帕斯提斯直接這樣過來很不對勁,零這種反應更不對勁,發生什麼了?
降穀零見眼前人沒有回答,心底騰地冒出一團火,“你易容技術確實很好,但你忘了,他不抽煙。”
而且各方麵的小細節也不對。
當時就不應該讓貝爾摩德一起去現場,這種時候裝成禦阪來試探他。
諸伏景光聽得懵了兩秒,隨即立刻反應過來,零見過帕斯提斯這副樣子,並且不知道他的身份。
他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必須要說些什麼打斷才行。
“去看了,舉辦峰會的現場呈扇形,通風管道、逃生路口、門廳布置……和你給的圖紙細節沒有出入。”
蘇格蘭冷淡的聲音傳入耳內。
降穀零此刻感覺像是被一盆涼水從頭澆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能思考,大腦好像脫離出了肉體、剝離了一切感情,屬於公安警察的思維在高速運轉將以前一切有意無意忽略的細節串聯在一起。
一旁的談話聲還在繼續。
“行,蘇格蘭和波本收拾一下直接過去吧。”
“你呢?”
“我和萊伊一起。”
身上帶著淡淡煙味的人走到他身邊。
“……那時候謝謝你。”
降穀零張了張嘴,咽喉被酸澀的硬塊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來。
是因為那晚他去幫忙了,所以才來坦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