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成婚還有三天,實際隻有兩天了,這會兒外麵天開始暗了下來,眼看一天過去,她才搞清楚狀況。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這一夜,懷初輾轉難眠,第一次覺得她上輩子真是昏了頭了,好日子不過,偏被人洗了腦,跳什麼湖,她就該把寫不完的報告糊那人臉上。
現在倒好,她得解決眼下棘手的問題!
不過自從真跳了湖,她如今倒是從牛角尖裡出來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她死都不怕,還能怕活著。
反正她想,大不了就是閉著眼睛一嫁,先離了這許家村再說。
第二日一早,許初懷在一片刺目的陽光中醒來,窗外的陽光透過破舊的窗紙投影在地上,灑下一片斑駁的痕跡。
經過一晚上的eo她這會兒已經重整旗鼓,陽光正好,未來很長,哪怕換了個時空,她也依舊要好好的生活。
那麼美好的一天就從退婚開始吧!
這是她昨天晚上想的法子,這世道對女子多有不公,她沒辦法直接提退婚,就隻能想辦法讓男子提。
關家小子據說讀過書,應該能明理一點,就算是退婚不成,她也要去談談條件。
隨隨便便去找個陌生男子,在這兒跟找死差不多,為避嫌,她叫上了好弟弟許懷安。
比起讓她忍不住翻白眼的許方遠,還是這個弟弟可愛些。
早飯一吃過,她沒有理會她爹的欲言又止,那麵上時常掛著歉意,她看的膩歪。
隔壁村說是隔壁其實也還是需要走上十來分鐘的路,兄妹倆一路走來,不斷的在跟人打招呼,此時該是春初,清晨的風掃在臉上,帶著絲清冷。
露水順著小破碎在草鞋裡,凍的人一個激靈,懷初艱難的習慣著。
要不說許懷安是個小可愛呢,他細心的發現了呲牙咧嘴的姐姐,從路邊折了一根小樹枝,走在姐姐的前麵,將露水全部打落。
這樣一來好走了好多,她也不擔心會不會有什麼大的蟲子之類的驚嚇到自己。
關家很好找,一問便知。
對比其他家的茅草房,關家的泥土房還算是比較好的,除了牆皮有些剝落,從外麵看著還好。
平心而論,這家的條件應當是不錯的,至少比許家要好上一點的,也不知道許懷玉折騰個啥!
關東城來開門之前絕對沒有想過門口是個姑娘。
他家甚少有客至,以至於他愣了倆秒。
懷初怕被人看見了說閒話,先點了點頭進了門。
看他關了門才和他說起了來意“我是隔壁許家的小孫女,你應該聽過我,與你定親的是我堂姐!”
關東城看著這張臉發起了呆,她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說話的時候大膽了不少,敢看他的眼睛了……
許懷初哪知道這人心裡在想什麼,他們這樣子總感覺她有點喧賓奪主。
她乾脆不往裡走,就在院子裡說起了自己的意圖“你兩天後要跟我堂姐成婚對吧?”
他摸不透她的意圖,隻能先點點頭。
“對於這件婚事你是怎麼看的?”
關東城看了她一眼,請人在院子裡坐下,如玉的臉上風輕雲淡,回答的話也是四平八穩“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沒覺著太過兒戲了嗎?堂姐推了一次又一次婚期,你心裡難道沒什麼想法?”
“許小娘子,你到底想說什麼?”他看出了她眼底的著急,眼底沉了沉,開門見山的問道。
好吧,套話失敗!
她這人如今很是討厭猜來猜去鬥來鬥去,於是乾脆把大伯家的打算說了出來,原本是打算這人能夠生氣的去許家鬨這事兒,鬨翻了自然不會再成親,她也算是暫時的擺脫了這樁婚事,沒想到這人穩的一匹。
“你不去退婚嗎?”她心說,大伯一家這麼算計你,你也忍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