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說,這種暗搓戳的卷效果真的不錯。
說是暗搓搓的捐其實是人家羅家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村裡這邊暗暗較勁的心思。用懷初表哥的話說,他們每天天不亮睜眼就是乾,晚上累成狗,回來倒頭就睡,哪裡顧的上彆人?
村裡這邊三個窯,輪流有人守著,燒磚用的磚坯、柴火哪樣不需要人?有了對比的心思,大家的積極性高了不少。效率自然提升不少,燒了多少塊沒細數,反正能碼磚的地方全部占了起來。在懷初看來,再不建房子,磚都沒地兒放了。
懷初的建議是,要不各家建各家自己的,要不兩三家組團,大家幫著建。自己可以商量著來,沒有約束。
村子裡的人存磚存了這麼久,為的就是這一刻。
好在懷初剛開始就說了,磚用多少拿多少,不夠再燒就是,家家沒事的時候就往自家搬點兒,這會兒也沒有人爭搶。
因著外婆家,懷初原本最開始修房子的計劃準備再緩緩。她家原本劃的位置就在最外麵,如今來了羅家人,她家原先在長方形的一個角上,如今可以順著她家邊上往外擴建,占用了一部分留出來的曬台,曬台也是可以往邊上去擴的。
如今整個村子比原先計劃的大了一倍多,曬台也擴一部分出去的話,以後她們就算是個大村子了。
這天開始,村裡各處開始叮叮當當的建起了房子。看完了幾家夯打地基,懷初回去拿了捂好的穀種給外婆她們送去。
懷初當時預計的一個禮拜,才五天外婆家的田已經開好了。此刻的河岸下遊,哪裡還有以前荒草叢生的影子?
遠遠的在村子入口處的水車下遊兩三百米的距離,又立起了一座高高的水車,這會兒水車的風葉正緩慢的轉動著,嘩嘩的流水聲不絕於耳,越過水車的竹管往下走,石頭壘起的河坎裡麵,渾濁的水田裡,淺淺的關著一拃高的水。
不同於懷初她們上麵分割成一塊一塊的水田,外婆家的這塊田也太、太、太大了吧?
從頭至尾,就從中間砌了幾道矮的泥坎,近乎於無。
這明顯是大鍋飯的做法,不過怎麼分那是外婆的事情,隻要荒開好了就好。
在更下遊的地方,還有一塊不大的田地,不用想都知道是鐵匠父子的。
看懷初注意到小田,鐵匠父子激動的解釋“外甥女啊,這都是你舅他們幫忙整出來的,不然我們父子累死都搞不出來。”
說完他一臉感激的說到“咱爺倆以後就是你的親舅舅、親表弟,有啥忙要幫的,外甥女不要客氣啊!”
這話說給懷初聽,也是說給羅家人聽的。
說實話來了這裡,羅鐵匠才是真的驚了。他見過土匪殺人,見過抓壯丁,躲過土匪,祖輩都是這麼過來的。他們就像是一茬茬的韭菜,被人算著日子割了一遍又一遍。
從頭再來是他們習慣的事情,可從來沒有哪一次重頭再來能讓他這麼期待與興奮。
他們以前也往山裡跑,可山與山之間是不同的。對麵那些山,他們從小鑽到大,那是山的外圍。而這裡不一樣,外圍可能時不時的還有獵戶的存在會有山民。這邊完全屬於人跡罕至的深山,就來的那些路,若不是有人帶著,隨便一個岔路口就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如此他更加在心裡慶幸,老祖宗保佑讓他爺倆居然能誤打誤撞的遇上羅老三一家。
這家的生存能力就從能養的起並且養活了八個孩子就能看出非同一般。而羅家人確實當的起仁義兩字,不僅幫他們爺倆把田開好了,穀種都一起送來了。
在羅鐵匠感激的目光中,懷初把穀種交給二舅。懷初這個二舅,人老實的近乎憨傻,一直是外婆帶著手把手的教會、安排活計。種田的本事全靠外婆指揮的本事,撒種這樣的事情特彆有分寸,說讓他一畝地撒一斤,絕不會多出來一兩。這也是本事了。
所以撒種的事情安排了他去。
外婆吩咐的話特彆簡單“老二,去,就這一袋子,咱家的田和鐵匠家的田,撒完回來。”
目送著二舅扛著穀種下了田,懷初這才和外婆商量著房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