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趕路的人忙著吃食,留守在家裡的人如今已經習慣了孩子們不在家的生活。
比如許家老爹,他如今進出都是一個人,看起來著實有些可憐。
而在懷初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她爹不知什麼時候給自己找了個搭檔。
這個搭檔不是彆人,正是懷初外公。
還是連續兩天懷初在外公的工作地看到她爹,問過以後才知道,她爹如今賴上了外公。
說起來這事兒也有懷初的事兒,自從懷安跟著羅家小子去了以後,家裡常常就看不到他人影。無聊的許老爹原本是想著把家裡的家具慢慢的做起來。
可惜他手藝有限,弄的實在是不成樣子。
上天村裡人來家開會,人都隻差坐地上了,這讓許老爹發誓要把桌椅板凳先搞出來。
村裡人想要做什麼,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求懷初外公。
原本羅老頭就不怎麼待見這個女婿,他雖說話不多,可不代表心裡沒想法。他乖乖的女兒嫁給這人才幾年?人都沒了,兩個孩子還好,這人他反正是不認的。
可能是心裡知道自己不受待見,許老爹這次居然硬著頭皮上了,他厚著臉皮天天到羅老頭那兒去報到,打打下手、或者幫著彈彈墨線,反正都是些小活兒。
而說實話,羅老頭自己彆看不吭不響的,其實他心裡也急,各家家裡的家具都差,他就一個人,大家雖說都不催,可他心裡有數的。更不要說,懷初還說讓他再幫忙做個水車,他、他實在是分身乏術。
雖說不待見許方遠,可送上門來的勞力他不嫌棄。
實在是村能用工人基本上都給懷初叫走了,就許方遠因著腿腳有點問題,這種活他乾不了就沒去。
這是妥妥的沒得選。
也可能是真的覺得羅家外公做這些事情挺有意思,許老爹居然就這麼天天的黏上了,日日來報到。
他這人做事斯斯文文不緊不慢,倒是和工匠的慢工細活挺和,做事情還蠻像樣子。
羅外公不理他,他就自己找活乾,閒的時候看羅外公做事,自己慢慢的學。
才幾天,居然也有了那麼點徒弟的樣子。
懷初是找人製鹽的時候才發現他爹不在的,後來才聽說他在外公那兒。問清楚了以後,懷初看兩人還挺和諧,於是就讓他去了。主要是現在他們也實在是抽不出來人給外公幫忙。
許老爹製鹽可能可有可無,她看他在外公那兒玩的蠻開心。
是的,分完糧食後,懷初很明顯的感覺到村裡人的人心更加的凝聚,當她說要製鹽的時候,大家反應可激烈。
可能是這些糧食給了大家底氣,第二天開始製鹽,大家熱情非常的高漲。
早早的就帶著自己能帶的東西來了山洞前。
水車沒有那麼快弄好,所以必須有人去打水,這是個辛苦的差事。
懷初依舊把人分成幾個組,采礦是采礦的、粉碎是粉碎的、接下來洗礦、篩選、到最後烘乾。
平均下來一個隊伍裡隻有兩三個人。
這樣的效率自然不會太高,不過懷初也沒有辦法,大部隊都在外麵,他們隻能慢慢的積少成多。
如果沒有絕對的信任,她是不會讓人來這裡的。
目前情況下,也隻能靠他們跟螞蟻搬家一樣,一點的累積。
山穀裡的日子幾乎沒有什麼起伏,除了羅家後來的水稻到了後麵栽秧苗的時候,大家放下了手頭的活,幫著乾了兩天的活,把該插的秧全部插上。
村子裡的一切事務像是慢慢的走上了正軌。
有了鹽以後,家家趁機醃起了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