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和易中海,剛走到陳家房前。
砰!
房門突然推開,嚇了他們一跳。
抬頭看去,陳宇凡正陰沉著臉站在門口。
陳宇凡本來就一米八二,身材高大,此時站在台階上俯視著兩人,更具有壓迫感了。
“你怎麼沒死?”
賈張氏驚詫道。
她一早就聽賈東旭彙報,說陳宇凡醉倒在大街上,凍了一整晚,被抬回院子的時候,已經沒呼吸了。
在她看來,陳宇凡已經是個死人了。
寒冬臘月,四九城零下十五度的天氣。
在冰天雪地裡躺上一宿,能活就見鬼了!
所以,賈張氏此刻就是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怎麼?你很盼著我死?”
陳宇凡冷笑著說道。
易中海見狀,知道陳宇凡肯定是聽到了賈張氏剛才嚷嚷的那些話,臉上立刻露出了虛偽的笑容。
“凡子啊,聽說你昨晚睡在路邊上,是早上被保衛科送回來的。我們很擔心你,所以特意來看看。”
“你爸媽走得早,我作為院子裡的一大爺,肯定要多關照你。看到你人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
恐怕還以為,易中海真的很擔心陳宇凡呢,是個慈眉善目的老大爺呢。
但陳宇凡知道他的真麵目,心中隻覺得惡心。
和賈張氏這種潑婦比起來。
易中海這種偽君子,更令人作嘔!
整天裝作一副老好人的模樣,用道德綁架彆人。
院子裡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召開全院大會,最後他作為一大爺,來拍板決定。
這麼喜歡主持公道?
以為自己是蜻蜓隊長是吧。
易中海做事看似公正,實則上還是為了他自己的私欲。
他願意幫助賈家,難道真是看他家可憐?
還不是因為賈東旭是他的徒弟,所以他盼著賈東旭給自己養老嗎。
至於什麼擔心陳宇凡,所以過來探望,那更是屁話中的屁話。
陳宇凡是早上七點鐘,被保衛科的張叔送回院子的。
一直昏迷到中午十一點,方才醒來。
易中海若真的關心,為何早些時候不來,而是一直拖到現在。
這個點了,直接來收屍嗎?
“那還真是多謝一大爺關心啊。我陳宇凡啥事沒有,活的好好的,恐怕讓您失望了。”
“所以二位還有彆的事情嗎?”
陳宇凡麵無表情說道。
他倒是想看看,既然自己沒死,賈張氏還好不好意思討要這兩間屋子!
臉皮厚,也總該有個度吧。
真就一點臉都不要?
看著陳宇凡臉上的冷意,易中海感到有些不自在。
不知為何,他感覺今天的陳宇凡很奇怪。
以往的陳宇凡,就是一個一事無成的街溜子,腦子裡隻有出去鬼混。
雖然和院子裡眾人的接觸不多,但易中海也知道對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論敗家,論吃喝玩樂,論欺負妹妹。
陳宇凡是一把好手。
可除此之外,乾啥啥不行,麵對院子裡的長輩,屁都不敢放一個。
對易中海這位軋鋼廠資深八級鉗工,更是格外討好。
畢竟陳宇凡隻是個鉗工學徒。
鉗工學徒每年的轉正考核,就是廠裡這些八級鉗工作為考官。
可以說陳宇凡能不能轉正,就是他一句話的事。
今天的一反常態,讓易中海有些摸不著頭腦。
自己既是院子裡的一大爺,又是軋鋼廠的八級鉗工,陳宇凡怎麼敢對自己這樣說話?
腦子凍壞了?
“沒事就好,快過年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易中海擺了擺手,“慈祥”的說道。
經過賈張氏剛才的一陣嚷嚷,院子裡的鄰居們,陸陸續續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