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事,甲順利抵達藍府。
哪怕是深夜,朱紅色的大門前依舊站著兩位三階修者,真是有夠奢侈!
見此,甲悄悄地換了個地點,從側麵翻牆進入了藍府內。
府內雕梁畫棟,大小房屋錯落有致,假山流水一應俱全,當真氣派。
甲一邊隱藏自己的氣息,一邊搜尋著藍穀的位置。
在府內躲過了數道神識的探查,終於找到了藍穀的房間。
此時的他正在書房前品著茶,似乎在等候某人。
不一會兒,他喚來了下人,語氣不悅地問道:“人怎麼還沒回來?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下人顫巍巍地回答:“可能路上耽擱了。”
“就知道耽誤事情!回來每個人都給我去領罰!”藍穀一拍桌子,暴怒道。
“不用了,他們已經得到該有的懲罰了!”甲推門而入。
“你你是誰?”
突然闖入的陌生人影著實把藍穀嚇了一跳,他雙目圓睜,顫抖地詢問道。
此人居然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他的房間,是個高手!
“哦?怎麼不認得我了?三萬塊的飛劍可還順手?”甲輕笑道。
“是你!”
藍穀當即認出了甲就是八號包廂的賓客,那個讓自己淪為笑柄的人。
他也瞬間明悟,自己派去的殺手已經栽了,而眼前這位是個硬茬子,不可力敵。
可就在藍穀袖袍下的手剛要捏碎一塊玉簡之時,一把木劍的劍鋒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涼的觸感讓他不敢動彈,這讓他明白,自己踢到鐵板了。
“閣閣下,有話好好說,都是小人的錯,我可以把飛劍贈予閣下,請閣下放小人一馬!”藍穀當即認慫。
說完,他顫抖著取出那把雪白的飛劍,將其放在了桌子上。
甲也不客氣,將飛劍收下,全當是藍穀的買命錢了。
藍穀並不知道此劍內還藏著一道殘魂,他隻是看到這劍能夠激發出劍氣,因此買了下來。
“你派出的死士為何神魂殘缺?”甲沒有忘記魔劍的異樣,當即開口問道。
“這都是我藍家的供奉劉長老所為!”藍穀咽了口唾沫,立馬回道,生怕甲的手一抖給他殺了。
“他現在在何處?”
“劉長老在府邸左後側的地窖裡修煉,我可以帶閣下過去!”
“你最好彆耍花招,畢竟刀劍無眼。”甲沉聲道。
“是是是,閣下跟我來。”
甲押著藍穀出了房門,在離開之前,甲不忘將房間裡的下人打暈。
一路避開巡邏的修者,二人來到了地窖入口。
甲押著藍穀進入其中,順著石質樓梯往下一直往下走。
牆上掛著點燃的火把,稍微有些昏暗。
好一會兒,二人才走到了一處大廳模樣的石室內。
此時,石室中央正坐著一位麵容枯槁的白發老者,看樣子正在閉目打坐。
“啪嗒!”
甲的雙腳踩在石室內地板上,在安靜的地下室裡顯得尤為刺耳。
老者也被驚醒,他當即睜開雙眼。
隻見他雙目通紅,麵目猙獰地盯著藍穀身後的甲說道:“你是誰?竟然敢扣押藍穀公子?”
“你是誰?為何會神魂抽取之法?”甲出聲道,他感受到這老者的修為已經到達了五階巔峰。
此等修為放在整個東海城都是非常誇張的存在。
“哦?你小子似乎知道的有點多啊?”老者眼睛微眯,語氣中充滿了威脅之意。
說完,他直撲甲而來,渾然不顧藍穀的死活,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甲帶著藍穀暴退,躲過了劉長老的凶狠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