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鷹傭兵團到!何方宵小在此作亂!”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吼聲,西邊的沙丘後殺來一隊披甲的傭兵團,卷起無數沙塵,氣勢洶洶。
這道聲音傳到眾人的耳朵裡仿佛天籟一般,儘皆目露希冀地朝傭兵團望去。
原本充滿殺意的陳刀驚呼一聲:“是天鷹傭兵團!”
隨即,他緩慢的腳步陡然加快,同時高高舉起手中的大彎刀,猛地向袁一常砸下來,看樣子想要立刻殺了袁一常。
袁一常迅速提劍,強撐著舉劍刺去,一副以傷換傷的模樣,他就是死也不讓陳刀好過。
結果,陳刀的攻擊並未落下,一旁的吳興一把按住了陳刀的右臂,將其拉了過來,躲過了袁一常的拚死一擊。
隻見吳興神色慌張地扯著陳刀的衣領,急促地說道:“你在乾什麼呢!天鷹傭兵團來了!還不快跑!”
陳刀如夢初醒一般,朝四周大吼一聲:“撤退!”
一眾沙匪立刻帶著貨車,騎上火足獸,往東邊跑去。
倒在地上的護送隊員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沙匪將貨物卷走,畢竟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怎麼還會奢求其他東西。
陳刀一個跨步,飛身上了一頭火足獸,轉身朝眾人說道:“看在天鷹傭兵團的份上,饒你們一命。”
話落,他驅使火足獸快速離去,眾人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內心不禁升起對天鷹傭兵團的感激之情。
不一會兒,天鷹傭兵團的眾人趕到了現場,為首乃是一身披金色鎧甲的男子,麵容有些陰鷙,但是在眾人眼中他的形象十分高大。
趕來的正是魏雄及其率領的數十位傭兵團成員,隻見他在護送隊伍麵前停下,翻身落地,朝著眾人抱拳道:
“諸位道友,在下乃是天鷹傭兵團的團長魏天,恰好碰上諸位遭遇劫匪,這才急忙趕來相助,隻是有些姍姍來遲了,魏某這就派人前去追回貨物。”
魏雄自報了家門,隻是報的是假名,因為他的真名算是個名氣不小的沙匪,自然不可能傻傻地告知他人。
聽到魏雄的話,一眾護送成員儘皆感動不已,都勸他不用麻煩了。
坐在地上的袁一常也是強撐著抱拳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多謝魏團長的搭救,吾等感激不儘,能夠撿得性命就已經是萬幸了,況且沙匪已經走遠,不必再勞煩魏團長了。”
其餘眾人紛紛附和,然而魏雄置若罔聞,朝著身後的傭兵團成員揮了揮手,半數成員領命朝著沙匪的方向疾馳而去。
魏雄這才轉頭看向眾人,笑著解釋道:“諸位護送不易,魏某派人前去,看看能否挽回一些損失。”
此舉讓倒地的護送成員們感動不已,不少人拜服在地,高呼魏團長大義凜然。
魏雄也是命人查看了一眾成員的傷勢,選擇原地駐紮,守護傷者療傷,同時等待追擊部隊的消息。
另一邊,好巧不巧的是,吳興和陳刀“逃竄”的方向正是丙和曹溪的位置!
曹溪見狀,唬了一跳,轉頭看向丙,疑問道:“冰道友?”
他的意思很明顯,對麵來的沙匪可是有三位六階修者,哪怕對於冰道友這位高手來說可能壓力也不小,想要問問丙的態度。
“準備迎戰吧!”丙簡單地回複道,隨後從地上爬了起來,直視前方的沙匪。
沒辦法,這個距離根本來不及躲藏,何況丙他們還帶著貨物,地上的痕跡會立刻將他們暴露。
與其躲躲藏藏,倒不如正麵一戰,他也想試試自己能否應對三位六階修者。
曹溪見到丙的行動,也不作猶豫,起身拔劍,緊緊地盯著奔襲而來的沙匪。
吳興和陳刀走在沙匪幫眾的最前麵,二人騎著火足獸並立而行。
見走得遠了,陳刀轉頭望向吳興,不解道:“吳老哥,你剛剛為何要阻攔我殺那個六階的小子?”
他的語氣有些不滿,看來是真的被袁一常打出了真火,想要殺人泄憤。
吳興語重心長地解釋道:“咱們得按計劃行事,你想想,在護送隊員的眼裡,剛才咱們聽到天鷹傭兵團的人來了立刻調頭就跑,是不是反映了天鷹傭兵團的可怕?
那些劫後餘生的隊員是不是會對老大他們產生強烈的感激之情?這不就是最好的宣傳嗎?
再說了,我剛才可是幫你躲過了那個藍袍小子臨死反撲,你固然能殺了他,但你也得受傷,豈不是因小失大?”
吳興的話說的頭頭是道,陳刀聽完也是恍然大悟,不悅一掃而空,朝吳興說道:“吳老哥深明大義,老弟佩服。”
吳興點了點頭,顯得非常受用。
就在這時,相談甚歡的二人戛然而止,齊齊望向前方。
此刻,道路前方擺著數輛貨車,還有兩個傻站在原地的護送修者。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二人感到驚喜不已,立刻圍了上去。
坐在火足獸上的陳刀看向持劍的曹溪和手無寸鐵的丙,麵露獰笑:“兩位可是在此地等候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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