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永安城外不遠處的一座隱蔽的洞穴內,一位身披黑袍的人橫臥在地,此人正是茅雨。
隻見他握著手中的玉簡,肆意大笑起來,笑聲極為淒厲,好似得了失心瘋一般,大笑中甚至留下了兩行淚水。
雖然他在笑,但是他的麵龐毫無血色,麵如死灰,尤其是眼神黯淡無光。
良久,直到笑得乏了,再也沒有力氣了,他才停下來。
“小子,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誰沒有經曆過坎坷呢?”唐釜趁著茅雨平靜下來,勸慰道,他的語氣有些虛弱,看來發動陣法也並非想象中的那麼輕鬆。
茅雨沒有回應,而是躺在冰涼的地上,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宛如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我說,你小子能不能振作起來,你再這樣,唐爺我可就要吞噬你的神魂了!”唐釜威脅道。
然而,茅雨置若罔聞。
唐釜被逼急了,當即開始蠶食茅雨的神魂。
結果,茅雨好似失去了痛覺一般,連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任由唐釜吞噬。
唐釜瞬間放棄,他大聲吼道,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瞧你現在這副模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見茅雨沒有反應,唐釜怒火更甚:“就你這樣能成什麼大事?難怪那個二殿下不再認你!”
說到這裡,茅雨的眼珠不經意地轉動了一下。
見此,唐釜有些明悟,一改粗暴的吼叫,轉而陰陽怪氣地說道:“原來如此,都怪某人,口口聲聲說要幫助殿下,結果把殿下拖累了,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嘍!”
“夠了!”茅雨猛地坐起,大聲吼道,胸口劇烈地起伏。
“我才說幾句你就受不了了,要知道現在外麵的百姓都在罵你的二殿下呢!而你卻隻能躲在這裡無能狂怒!”唐釜繼續說道,字字誅心。
“那我就把他們全殺了!”茅雨歇斯底裡地吼道,仿佛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
“殺吧,把他們全殺了,這樣,你的二殿下就要背負一輩子的罵名了!”唐釜順勢調笑道。
誰知,茅雨聞言非但沒有暴怒,反而逐漸平靜下來,至此,唐釜覺得自己抓住了茅雨的軟肋。
“小子,不生氣了?”唐釜問道,語氣聽上去就像一個煽風點火的小人。
“我該怎麼辦?”茅雨沒有回答,而是忽然發問。
“繼續躺著唄!”唐釜賭氣似的回道,現在主動權到了他手裡。
“唐爺,我該怎麼辦?怎樣才能幫到殿下?”茅雨哀求道,這是他第一次稱呼唐釜為唐爺。
唐釜也沒料到茅雨竟然豁出去了,看來李辛在他心中的地位遠比唐釜想象中的還要高。
“就衝你這聲唐爺,我幫了!不過,我得先問問清楚,你的心願究竟是什麼?”唐釜答應下來。
不過,他一直很好奇茅雨發得那個天道誓言中的心願是什麼,因此發問。
“得到殿下的認可!”茅雨直接回道,不再拐彎抹角。
“你既然能夠成為二殿下的貼身護衛,那不是說明已經得到他的認可了嗎?”唐釜疑惑道。
“還不夠,此前的我就像殿下手中的一把劍,指哪打哪,但是後來我發現,自己僅僅是一把劍,無法成為真正意義上的‘護衛’。
要是我足夠強大,殿下就不會畏手畏腳,也不用再顧慮其他,太子之位便可一舉拿下,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弱了!”茅雨敞開心扉。
“所以,我要變強!”茅雨一字一頓地說道。
“好小子,你終於覺悟了!雖然有些遲了,但也不算太晚,小子,你知道唐爺我剛才為何不吞噬你嗎?”唐釜感歎道。
“因為害怕天道誓言?”茅雨猜測道。
“可你有感應到劫雷嗎?沒有。”唐釜自問自答。
“那為什麼”茅雨愣住了,這個問題他還真的沒有想過。
“沒有降下劫雷是因為你先前一點修複神魂的藥物都沒給我,我將你吞噬並不算違背了誓言。”唐釜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停下了?把我吞噬了你不就自由了嗎?”茅雨疑惑不已。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唐爺我看上你小子了!”
聞言,茅雨渾身一僵,感到一陣惡寒,隨即大聲吼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可能有斷袖之癖的!”
“你小子想哪裡去了?你唐爺我是那種人嗎?”被誤會的唐釜反應更加激烈。
“那你是什麼意思?”
“唐爺我說的是天賦!我發現你小子學習法術非常有天賦,我覺得你能繼承我的衣缽!”唐釜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