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春日的清晨,陽光和煦。
房間采光很好,但不是那種直直射進來的光線,很柔和,不刺眼。
薑塵是被一陣濕熱的吻給生生吻醒的,感受著臉頰傳來的濕軟,薑塵似是清醒了些。
“醒了?”
迷迷糊糊的薑塵耳邊傳來白芷那仿佛沾著水的聲音。
薑塵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蓄滿春水的鳳眸。
“姑”
剩下的一個字卻被白芷的粉唇生生堵住,沒讓薑塵喊出來。
白芷雙臂貼在薑塵的胸口,軟軟的趴在薑塵的身上。
薑塵定定的注視著白芷的眼眸。
眸光迷離,充滿著愛意,散發著情意。
昨晚記憶猶新,但並不影響他們的興致。
緊接著薑塵的雙手不自覺的下移摟住白芷柔軟的腰肢。
一個翻身,薑塵從被動變為主動。
良久。
白芷縮在薑塵的懷裡微喘著氣,臉上儘是還未散去的潮紅。
“以後能不能彆再喚我姑姑了。”
白芷微微有些顫抖的聲音響起。接著她仰起頭卻正好對上薑塵帶著笑意的眸子。
迎著薑塵的目光,白芷有種小心思被識破的感覺,她的目光有些躲閃。
“那便不喚。”
薑塵溫柔出聲。
而後又湊上前吻了吻白芷帶著些許汗珠的額頭,手中摟的又緊了些。
溫存了好一會,白芷把薑塵推開。有些幽怨。
“好了好了,一會你的小女友醒了之後找不到你了又要鬨騰了。”
薑塵接不了話。
林楠睡的很安詳,絲毫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等她醒的時候已經將近晌午了,三人也默契般的閉口不提昨日發生的事情。
然而此時這處客棧裡的院子正中擺放著一頂棺材。
棺材的一旁,一群帶著熊貓眼的人正湊在一起商量著事情。
“師姐,要不我們跑吧,林天已經死了。”
“對啊,林天已經死了,若是把屍體帶回去的話,那劍瘋子現在有理由對我們門派下手了。還不如現在直接脫離宗門。”
“是啊,而且就算林天沒死,那劍瘋子也未必不會找彆的借口出手,所以說隻要我們留在山河劍派,我們始終會有危險。”
一群人雖有困意,但卻無一人進房休息,因為眼下還有更要緊的事。
而這群人正是昨晚薑塵所遇見的那些人。
昨晚他們將黑虎山的土匪全部製服之後,又將他們押送到了這處縣城,把他們移交給了當地的衙門。
所幸黑虎山的土匪不是很多,也就將近一百來人,不然他們怕是現在還在忙活。
不過當地的官差和居民非常感謝他們。為民除害,深得百姓的尊重,也不算是白忙活。
這不,這處縣城客棧的黑心老板知道之後直接讓他們免費吃住。
周遭的土匪沒了,客流量就多了,外地人也就多了。作為這縣城中唯一的客棧,那他賺的錢自然也就多了。
這對客棧老板來說他們就是衣食父母啊。
這肯定要供起來,好生伺候。
這一群人還在喋喋不休的爭論著,有些人認為應該遠走高飛,而有些人則認為應該與宗門共患難。
不過他們也隻是爭論而已,因為他們中真正的話事人也是最強者此刻並未表達意見。
此時的王玉也拿不定主意。
她對宗門的感情很深,山河劍派幾乎是將他們從小養大,門派有難,此刻卻脫離宗門,實屬不仁不義。
可回去的話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