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以為會自己睡不著的,但剛躺上去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反倒是謝綏整個人都很拘謹,生怕發出一點動靜吵到虞歸晚,在黑夜中隻能聽到她緩和的呼吸聲,謝綏白皙的臉上露出個笑來。
這是他從前不敢奢望的。
不敢奢望她會是他的妻,不敢奢望會有一天兩人能睡在同一張床上。
他會不會想要的太多了?
虞歸晚在睡夢中小聲的呻吟一聲,迷糊之間踢掉了自己的被子,這才眉眼舒展開來又睡了過去。
謝綏哪裡睡得著,聽見身側的動靜,半起身將她踢落的被子重新給虞歸晚蓋上。
蓋好被子後,謝綏這才重新躺下,卻沒想到虞歸晚突然翻了個身,摸到一個冰冷的東西抱了上去,心滿意足地繼續睡了。
他整個人怔住,呼吸微頓,手掌傳來虞歸晚溫熱的體溫,讓他貪戀,鬼使神差地謝綏就這樣保持著這個姿勢維持了一夜。
……
虞歸晚是自然醒的,剛睜眼看到的就是謝綏輪廓分明的下顎線,她不由得感歎一聲,謝綏長得是真的俊美,下一秒她才感受到自己還抱著謝綏的手,連忙放開。
剛放開手,謝綏就睜開了眼睛,兩人對視了一眼,虞歸晚連忙挪開視線,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的樣子。
昨夜睡覺實在太熱了,不知道娘放了幾個湯婆子在床上捂著,害得她摸到一個冰冷的物體就不由自主地抱上去,結果沒想到竟然是謝綏的手!
虞歸晚連忙下了床,逃離這個尷尬的地方。
謝綏這才活動著那隻被虞歸晚抱了一整夜的手臂,一整晚沒動有些酸痛。
他看著自己那隻被抱過的手,似乎上麵還殘留著虞歸晚的體溫。
兩人起床梳洗後就去了膳廳用早膳,楊念一大早就讓人準備了虞歸晚和謝綏愛吃的,看見兩人一同過來滿臉欣慰。
“娘,哥哥他醒了嗎?”虞歸晚迫不及待地問了一聲。
“剛醒一會,也在吃早膳,等用過早膳你和王爺再過去吧。”楊念知道她一向是坐不住的,所以搬出謝綏特意這樣說。
一吃完早膳,虞歸晚就急匆匆地去看望虞硯臨。
“哥,你怎麼樣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虞歸晚快步走到床前,看著他依舊蒼白的臉色,一陣後怕。
虞硯臨看著虞歸晚身後還跟著謝綏,想要下床行禮,被謝綏及時出聲阻止。
“你有傷在身,無須這些需禮。”
“多謝殿下。”虞硯臨這才沒有起身,回答起虞歸晚的話,“我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
“哥哥有沒有看見行凶之人?那人可真是歹毒竟然在刀上抹了毒藥。”虞歸晚這才直入主題,問起昨日到底是何情況。
聽到這話的虞硯臨腦袋裡嗡了一聲,神色頓了一下。
虞歸晚見他遲遲不說話,突然心中有了一個答案。
“哥,是不是許澈乾的?”
虞硯臨還是沒有說話,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我去找他算賬,你和多年好友他為何下此毒手要你性命!”虞歸晚說著,一把拿下他床前掛著的長劍就要往外走。
“阿晚。”虞硯臨喊了一聲,才繼續開口,“不要去了,從今以後我跟他已經恩斷義絕了。”
這話一出,無疑是坐實了許澈下的毒手。
虞歸晚神情恍惚了一下,上輩子許澈和哥哥一直都是至交好友,而許澈其實一直都是謝雲祈的人,對他忠心耿耿,如今這一世她嫁給了謝綏,就算現在不決裂未來兩人也隻能站在對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