鵝毛大雪揚揚灑灑下了三日才停,窗簷屋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
這幾日雪下得大,虞歸晚乾脆窩在屋子裡也不出去走動了。
“王妃,殿下有要事跟您商量。”北初在屋外稟報。
虞歸晚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否則謝綏不會特意叫她過去。
她立馬起身,拿了披風就隨北初望謝綏的茶室而去。
她到的時候,謝綏和衛蘅又在下棋,她發現謝綏老是拉著衛蘅同他下棋,可衛蘅的棋藝她也瞧過兩次,實在是一言難儘。
這不,她剛到茶室又聽見衛蘅的抱怨聲,“我輸了,不下了,不下了。”
謝綏落下一子,慢條斯理地說著,“勝負還未分出,不用著急下定論。”
衛蘅可不信謝綏的話,表麵溫文儒雅實則背地裡黑著呢。
指不定又是圈套引他上鉤,到時候再把他一網打儘。
虞歸晚不知何時走到了衛蘅身側,撚起一顆白玉般的棋子落在了一個位置。
謝綏看見虞歸晚過來,眼底的神色也柔和了不少。
衛蘅仔細低頭看著棋盤盯了半天,再抬頭時看虞歸晚的眼神都不同了。
這一手無疑是把這盤棋都救活了!
衛蘅此刻看到虞歸晚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連忙起身把自己的位置讓給虞歸晚。
謝綏緊隨其後落下一子,虞歸晚想都沒想又落下一子。
兩人一來一回的廝殺,虞歸晚再落下幾手棋子後,就連衛蘅不由得皺了皺眉,不由得歎息一聲,“唉,看來還是要輸了。”
“誰說的?”
虞歸晚挑眉,一顆棋子落在了右上方。
衛蘅還沒反應過來,謝綏便開口了“我輸了。”他在棋盤放下兩子。
“啊?!”
衛蘅一臉不可置信,盯著棋盤看了起來。
她快速算出了輸贏,“我贏的不多,隻贏了半目。”
“主要是他前麵下的太臭。”謝綏道。
衛蘅聽到謝綏這話的意思,滿臉無語,沒必要捧一踩一吧!
“對了,殿下喊我來是有何事?”虞歸晚這才想起正事。
“謝雲祈那邊又有動作了,消息來報,他的下一步動作是陷害虞家叛國。”謝綏把棋子收好,才對虞歸晚開口。
“你記得遞個信回去,最近這些日子讓虞府上下小心些,不要見不該見的人。”
虞歸晚點頭,眼底沉了幾分。
又是這一招,上輩子謝雲祈聯合沈家就是用的這一招屠了虞家滿門。
沒想到這輩子,他還敢用這一招。
她正要離開茶室,就聽見身後傳來謝綏的聲音,“對了,明日賞雪你注意安全,要是覺得待著不舒服離開就是。”
三日前,剛下雪那會,永宣侯爵府夫人就下了帖子邀京中女眷前往郊外的梅林院賞雪賞梅花。
由於這永宣侯同他父親有幾分交情,所以她還是要去的。
她是回了屋子之後寫下書信交給芙蕖,讓她趕緊遞到虞府去,信中特意交代了要堤防沈家,如果沈家上門來一定不能見,門也不能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