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禦史大夫帶著禦史台的人參了謝雲祈一本。
昨日晚上,傅顏在梅林院做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謝綏又特意跟禦史台打過招呼,要知道禦史台的人可不是吃乾飯的。
直接在朝堂中和謝雲祈一黨吵得不可開交。
準確來說,是被罵得無話可說。
“自古以來,仁孝為先,如今平王妃謀害長輩,簡直大逆不道,違背了我朝以仁孝治國的根本,而平王身為皇子卻不及時阻止,在被管教過後仍不知悔改,更是罪加一等!”
“請陛下嚴懲平王夫婦二人!”
禦史大夫跪下,禦史台的人也都應聲附和著跪下。
“雲祈,傅卿可還有話說?”謝煦坐在高處,點了兩個人,神色不怒自威。
傅兆川戰戰兢兢地站在人群裡,在被點名之後立馬跪了下來,“陛下,臣無話可說,是臣教女無方甘願受罰。”
“你呢?”謝煦又看向謝雲祈。
謝雲祈明白今日大勢已去,跪在地上,但心中依舊心不甘情不願,“兒臣知錯。”
“既然知錯,接下來這一個月你就在府中閉門思過,江南那邊的事宜就暫時交給其他人,至於傅卿,念你為國儘忠,便罰一年的俸祿罷了。”
下朝之後,謝雲祈和傅兆川臉色難看的走出朝堂,其他朝臣都躲兩人遠遠的。
謝雲祈陰沉著臉回了平王府,不僅挨了板子如今連江南那邊的差事也丟了。
……
傅兆川怒氣衝衝地回了傅府,連口茶水都沒喝直接去了傅顏住的院子,傅顏還一臉悠閒靠在貴妃椅上曬太陽,這更是讓傅兆川的怒火更上一層。
“啪——”
他被氣得狠了,走過去就給了傅顏一巴掌。
傅顏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爹!你打我做什麼!”她痛得當即就掉了眼淚。
從小到大她都沒有挨過打,此刻眼裡更多的是委屈。
“我打死你這個孽女!如今闖下塌天大禍,連帶著我和平王殿下也受了你的牽連!”傅兆川又是一巴掌要甩過去,傅顏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看見遠處過來的傅夫人,趕緊躲到她身後。
她捂著臉告狀“娘!爹他打我了!”
傅夫人一聽,果然臉色就變了,“你有話好好說,乾嘛打孩子!”
“朝中的事情我都聽小廝說了,陛下也真是的何必為了一個病秧子處罰平王?那宸王還有多少日子?”傅夫人將傅顏護在身後。
“平王身為皇子,自然不能被人抓住把柄,陛下一向疼愛宸王這個幼弟,就算他如何,平王也總要做做表麵功夫。”
“這個孽女身為平王妃不僅沒有成為殿下的助力也就罷了,如今還害得殿下丟了差事,連我也被陛下罰了一年的俸祿!”
“你知不知江南那邊的差事有多重要!罷了!跟你們是說不明白的!”
傅兆川氣得拂袖而去。
等傅兆川離開之後,傅顏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這件事的後果很嚴重,她心慌意亂,手腳冰涼地拉著傅夫人,“娘,我害怕,我不敢回平王府了。”
“彆怕,娘親自陪你回去。”傅夫人緊緊握著她的手,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