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端著參湯匆匆走來,“動作這麼慢,真不知道養你們有何用。”男人撇了丫鬟一眼,才端著參湯又進了屋子。
裴瑾和虞歸晚來到房頂上,裴瑾掀開一塊瓦片,立刻就能看到屋內的情況。
謝逍半靠在椅子上,衣裳隨意地套在身上,閉著眼睛假寐。
男人端著參湯走進來,又看見男人從懷裡拿出一根銀針放進參湯裡試了試。
裴瑾有些緊張,隨時做好要離開的準備。
誰知道這謝逍虧心事做多了,竟然如此謹慎。
虞歸晚相比之下便淡定多了,要知道她臨時改了主意並未下毒,而是下了其它的藥物。況且師父的毒哪裡是區區一根銀針就能驗出來的。
她勾了勾嘴角,看著謝逍喝下了那碗參湯。
“走了。”虞歸晚拍了拍裴瑾的肩膀,先走一步。
裴瑾還沒反應過來,在原地愣了好幾秒才趕緊跟上虞歸晚。
兩人順利離開太守府,“你沒下毒?”裴瑾突然有些好奇虞歸晚到底對那碗參湯做了何手腳。
“後麵你就知道了。”虞歸晚像是想到了什麼低聲笑了一聲。
……
翌日。
虞歸晚換上女裝,又特意易了容貌,改變了自己大多的特征,雖然她的易容術沒有爐火純青但也學到處越一點皮毛,這些也足夠她應付了。
隨後,她才從客棧後門上了一輛馬車。
等裴瑾醒過來的時候,虞歸晚早就不在客棧了。
“麻煩了。”
虞歸晚坐上馬車,對著另一個女子微微頷首。
女子生得溫婉嫻靜,笑道“您客氣了。”
“您今日的身份是我的表妹第一次來雲洲,叫楚朝顏,今日太守夫人生辰,所以特意設宴。”
說話的女子是雲洲富商許家的女兒,許安歌。
很快,馬車便到了太守府。
兩人一下馬車,虞歸晚立刻換上另一副神情,今日她特意畫了明豔的妝容,眼如秋水,顧盼生輝。
今日宴席男女同席,今日能來此的人非富即貴,大多數都是衝著逍遙王來的。
“見過夫人,祝夫人安樂如意,長壽無極。”許安歌帶著虞歸晚先去見了太守夫人,立馬讓人送上生辰賀禮。
夫人一眼便看到了許安歌身旁的‘楚朝顏’,眼神明顯亮了亮,“許小姐,這位姑娘是?”
“這是小女表妹楚朝顏,今日聽說貴人在此,特意帶她來見見世麵。”許安歌按照提前安排好的說辭,應對自如。
‘楚朝顏’立刻俯身行禮,她捏著嗓子道“朝顏見過夫人。”
太守夫人似乎是很滿意她,拉著她說了好幾句話才放開她。
虞歸晚哪裡不知道今日來的人大多數都是想攀上謝逍。
說完話,她又跟著楚朝顏去了院中同其他人賞花喝茶,另外一邊就是一些男人在談話,謝逍被圍在最中間,太守王禮就在他身旁站著。
王禮湊進謝逍耳邊說了些什麼,立馬虞歸晚又感受到一抹不懷好意的眼光。
她當作沒有發現,繼續假裝和身旁的許安歌說說笑笑。
虞歸晚低著頭,眼神沉了幾分,希望到時候藥效發作了,你還能如此“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