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虞歸晚回來的時候，還沒走進門就聽見了謝綏的咳嗽的聲音，原本見好的身子反而這幾日反而愈發嚴重起來，虞歸晚不由得有些擔心。
“我去寫信問問師父，殿下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這兩個月謝綏的身子反反複複，衛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說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也就沒什麼了。
“可能到秋日裡是這樣的。”
謝綏不自覺地抬起手輕咳了一聲，身子往後一顫不敢與虞歸晚對視，生怕她發現他在騙她。
真要是給楚越大師去信，那麼他這兩個月的裝病就全都完了。
虞歸晚又看了謝綏一眼，欲言又止。
算了，明日再說吧。
明日複明日，這段日子虞歸晚一直都在醞釀該如何跟謝綏說他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為止了，可每當看見謝綏的時候，她總是說不出口。
她的心裡都會告訴自己，明日再說吧。
就這樣，一直拖到了現在。
謝綏被虞歸晚這一眼看得膽戰心驚，轉移話題，“大仇得報，今夜也該慶祝慶祝，我特意吩咐廚房準備了你愛吃的，待會你多吃一點。”
“好。”她應了一聲。
吃到一半，侍女突然端了一碗長壽麵上來。
虞歸晚歪頭，有些不解，這是生辰才會吃的長壽麵啊，謝綏的生辰好像也不是這個時候吧？
“恭喜你重獲新生。”謝綏眼神柔情似水，嘴角噙著分明的笑意。
虞歸晚的動作肉眼可見一滯。
謝綏太好了，這些日子是她太自私了，既然決定了要離開，那就要早些說清楚才是，不能再拖下去了，拖下去隻會徒增煩惱。
她看著他，過了好半響，開口道“謝綏，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為止了。”
謝綏嘴角的笑意僵在臉上，一動不動地愣在原地。
“按照之前說好的，一封和離書放我離開。”
“這些日子以來，我深知是我占了宸王妃這個身份的大便宜，殿下對我也頗為照顧，所以歸晚會替殿下尋到治好你身子的辦法。”
直到虞歸晚最後一個字音落下，整個膳廳裡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虞歸晚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看見謝綏張了張嘴。
“好。”
謝綏出乎意料答應的很爽快。
虞歸晚扯起一抹笑，這樣也好，兩人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吧。
謝綏突然起身離開，虞歸晚吃著已經有些坨的麵條，她大口大口吃著麵，不知道為什麼吃進去卻是苦澀的。
“王妃！大事不好了！”
“王爺他！他上吊了！”
芙蕖慌忙跑進來，嘴裡大喊著。
“什麼！”她幾乎呼吸一窒。
虞歸晚嚇得手裡的筷子都掉了，連忙讓芙蕖帶路。
……
虞歸晚趕過去的時候，遠遠看見的是梁上被割斷的白綾，顯然是已經將謝綏救下來一次，虞歸晚鬆了一口氣。屋內跪滿了下人，紛紛哀求著。
“王爺！求您快下來吧。”
“王爺……”
“都給本王滾出去！”謝綏大聲嗬斥，中氣十足，哪裡還有這幾日病弱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