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軍營。
“怎麼樣?有阿臨的消息了嗎?”軍帳裡麵坐著的人是已經‘失蹤’十日之久的虞望,此時的他滿臉愁容,他們被圍困在城中也有半月之久,如果再不能打退敵軍,城內的糧草省吃儉用下來也隻夠一個月。
“還是沒有少帥的消息,按理來說從這裡出發到元州來回隻需要七八日的時間就能回來,可如今……”下方的將士搖頭,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恐怕少帥已經凶多吉少了。
虞望閉了閉眼睛,“你下去吧。”
虞硯臨假扮成他的模樣率了一隊人馬突圍出去,實際是此次兵敗虞望懷疑軍中出了奸細,為了揪出奸細和求援,虞望不得不出此下計。
軍中主帥出事最為動搖人心,可在這個時候他實在彆無他法,隻能利用這個法子將奸細勾引出來。
虞望也以為虞硯臨遲遲未歸,恐怕凶多吉少,卻沒想到的是——
……
元洲,地牢。
虞硯臨安靜地坐在地牢,閉上眼睛假寐,心中有些悲涼。
幾日前他就到了雲洲想借兵以解邊關城池被圍困的危機,可卻沒想到他帶著一隊人馬連夜奔襲到了雲洲,卻落入了雲洲太守的圈套。
果然父親說的沒錯,軍中出了奸細,卻沒想到這偌大的雲洲也被賊人掌控。
“蕭將軍,陛下已經下了聖旨讓雲洲派兵增援,我們不動真的好嗎?”雲洲太守皺了皺眉,有些心虛地看著另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
畢竟這可是違抗聖旨的啊。
“誰說不去增援的?”蕭將軍反問了一句,又道“我們在過去的路上被敵軍埋伏,耽擱了時間,至於耽擱了多久就是我們說的算了。”
太守恍然大悟,連連誇讚,“將軍這個辦法果然高明,虞望他們隻要再拖上一段時日必死無疑。”
有虞歸晚在宸王府,謝綏格外的乖巧,用晚膳的時辰到了,他再也沒有發脾氣,府中的下人頓時感到輕鬆了不少,雖然知道王爺脾氣不好。
但是從來沒有像這幾日一樣,他們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甚至害怕多呼吸一口下一秒就會喪命。
王妃簡直就是他們的救星!
虞歸晚也是到謝綏房中陪著他用膳的,這樣用膳以後她好看著謝綏喝藥。
“殿下,吃完藥就休息吧。”虞歸晚端過藥碗放在謝綏麵前,也恢複了平日裡同謝綏說話的語氣,不似白日裡的強硬。
謝綏沒有動,抬眸看向虞歸晚,“阿晚,能不能不要稱呼我為殿下?”
“不喊殿下那我喊什麼?”虞歸晚有些迷惑的開口。
她的話語剛落下,謝綏就迅速地接上
“喊我的名字,我想聽你喊我的名字。”
“謝綏?”
虞歸晚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隻看見謝綏揚了揚嘴角,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這不免讓虞歸晚更加疑惑了,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讓她直呼其名。
雖然她不是沒喊過,隻是覺得這始終不太好。
“你要是不想直呼其名的話,可以喊我的字。”
“時與。”
謝綏凝視著虞歸晚,眼中有幾分祈求的意味,嘴角還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這樣的謝綏看著虞歸晚,她一時間拒絕不了。
但她心中卻在猶豫,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