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押著一個被蒙著頭的男人走了過來,蕭延的眼神壓了壓,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直到黑布被揭開,原本應該死了的李太守出現在蕭延的麵前,他的眼神微微朝莊飛陸看了一眼,那個眼神仿佛在問
怎麼回事?他不是死了嗎?
莊飛陸皺起眉頭,低下了頭。
兩人立即意識過來,他們這是被謝綏擺了一道,前幾日傳來謝綏入住太守府的消息,隨後又得知了李太守被謝綏處置的消息。
“說。”
謝綏氣定神閒的敲了敲桌麵,看著底下的人。
“微臣舉報蕭延和莊飛陸故意延誤軍機,遲遲不肯派兵援救。”李太守跪在地上身子還在一個勁的發抖,是頭也不敢抬。
莊飛陸立馬反駁,“一派胡言!”隨後看向李太守,繼而質問道,“你我多年共事,李太守為何要汙蔑我和將軍?”
“臣所說屬實,絕無虛言啊。”李太守哪裡還敢去看莊飛陸,好不容易能保命下來,他可不是傻子,如今自然還是自己的命重要。
“看來你們這是還不肯認罪啊?”謝綏勾了勾嘴角,隻見他抬了抬手。
很快,立馬又有幾個人被綁著上來。
蕭延有些坐不住了,他當然認識這幾個人是什麼人,這是他手下的人,同時也是上頭放在他身邊的人,如今卻全都被謝綏發現了。
他捏了捏拳頭,心底變得緊張起來。
“這一切都是莊副將指使的!是他想要取而代之蕭將軍的位置所以想出了這個法子,隻要援兵晚上幾日,他便能待著援兵立下功勞,從而取代蕭將軍。”
“對,這一切都是莊副將的意思,也是他讓我們去假扮涼人故意製造涼人埋伏,延遲援兵。”
這下,證據確鑿。
莊飛陸瞪著眼睛,立刻明白了上頭這是要保蕭延的意思,從而,自己已經是顆廢棋了。
蕭延自然也立即明白了上頭的意思,故作震驚的站起身來,“莊副將,你……你竟然背著我犯下如此大錯!”他立刻大聲嗬斥一聲。
“我待你不薄,沒想到你卻想取而代之。”
蕭延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看著莊飛陸。
虞歸晚心底冷笑了兩聲,在這種地方,果然人人都是虛與委蛇啊。
莊飛陸閉了閉眼,他明白如今沒用了,要是他違抗上頭的命令,他的家人活不了。
“我認罪。”莊飛陸跪了下來。
虞歸晚忽地開口,“此罪為其一,你聯合李太守私自扣下虞少帥,更是加以折磨,你認還是不認?”說這話時,她的眼神冷冽如寒星,不怒自威。
莊飛陸也抬頭看向虞歸晚,剛要開口說話時,又聽見虞歸晚喊了一聲,“北初。”
她的話音落下,虞望就推著虞硯臨走了上來。
當即,軍營中的人全都瞪大了眼睛,腦袋裡掀起驚濤駭浪。
“是虞主帥和虞少帥!”
“可是虞主帥不是失蹤了嗎?還有虞少帥不是遇刺身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