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水不遠處,幾個身影慢慢走近,一身材矮小的男子朝著一旁有著地中海發型的男子問,
“二當家的,你說我們出來這趟也就劫了個這麼點,回去大當家的會不會怪罪咱們?”
二當家劉猛不明所以“怪罪?大當家的怎麼會怪罪我們,他從來都是隨我們嘛,劫多點大家的獎勵自然就多些,劫少些大當家也不會虧待我們,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聽著覺得頗有道理,紛紛點頭“二當家說得沒錯,是這個理。”
“那是!”劉猛話音剛落,隻聽一旁的男子咦了聲,還沒等他問出聲,他便開口道。
“二當家的,那邊好像有個人”
劉猛聞言轉身,見河岸果然飄著一個一身夜行衣的人。
“走,我們過去看看”
眾人隨之走近這個漂浮的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眾人一跳,隻見他們中那個瘦小的男子喊到“她……她不就是曾經在婚禮上拋棄了大當家的那個女子嗎?”
劉猛仔細看了看麵前這位昏迷中的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讚同道“確實是她。她就算化成灰我都記得”
劉猛想了想,而後俯身,食指在她鼻尖探了探,緩緩道“還有氣,還沒死。”
“二當家的,該怎麼處置她,她可是讓大當家的成了天大的笑料,也讓我們清風寨在彆的寨子都落人笑柄。”
劉猛正思索中,突然一個味道讓他急欲作嘔。
“什麼味道”
眾人忙尋找著味道來源,隻見一農夫正手持略帶臭味的豬籠緩緩走過,當他步至他們身邊時,一個聲音叫住了他,農夫停下腳步,客氣問道。
“幾位大爺是有事嗎?”
劉猛看著他,直言不諱道“叫你自然是有事,你這個籠子多少錢賣啊?”
“多少錢?”農夫不明所以。
“我們要你的豬籠,聽懂了嗎?”,劉猛看著農夫,一字一句道。
“聽……聽懂了,籠……籠子送……送給你”
農夫說完,撒腿就跑,沒一會兒,就不見了身影。
“二當家的,你好端端的,要人家豬籠做什麼,這玩意這味也太……”
劉猛轉身,回於猥瑣一笑“你們之前不是說該怎麼懲罰她嗎?這就是懲罰”他指了指手上的豬籠
眾人隨即領悟過來,紛紛朝他豎起了大拇指,“二當家的,高明!”
洛顏是在一陣屎臭中醒來的,她皺著眉頭,先是微微眯著眼,而後慢慢適應了光亮。卻被這空氣中伴隨的屎臭味給熏吐了。
“嘔……嘔”洛顏已是一天一夜未進食,所以此刻的她雖然嘔得厲害,但也隻是乾嘔而已。
“這是……哪裡?你們是?”,她睜大雙眼問,本想伸手握住籠子,似想到什麼猛的縮回來。
“怎麼,花大小姐,不認識我們了嗎?”麵前的如痞子的劉猛似有意無意嘲諷著。
洛顏聞言仔細端詳了麵前的地中海男子,意識漸漸回籠,是他?劉猛?清風寨的二當家的?他怎麼會在這裡?正欲開口說話,一陣微風吹來,一股難以而喻的豬屎臭味再次襲來,洛顏頓時天旋地轉,瞬間暈了過去。
眾人見狀愣了一會,隨後哈哈大笑,“二當家的,她也太弱了吧,就這點豬屎味就能把她熏暈了,就她這樣,實在配不上咱大當家的。”
劉猛皺了皺眉,“看她樣子好像很虛弱。”
“二當家的,那要放她出來嗎?”瘦小男子繼續問道。
劉猛搖了搖頭,“這是她該受的,大當家因她而痛苦消沉,就這點苦,已經很便宜她了”男子隨即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趕路吧。”
“好嘞,二當家的”眾人隨即拉上豬籠,邁步離開。
翌日,洛顏在一陣強烈的光線中再次醒來,此刻的她口乾舌燥,又餓又渴,還得忍受這強烈的屎臭味,此刻的她,頓時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個。我說你們,可以把我放出來了嗎?”
話音剛落,眾人即異口同聲道“不可以!”
“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為啥要這樣對我?”洛顏百思不得其解,她好像沒跟他們有啥仇怨啊?
“姑娘的記性真差,姑娘難道忘記了,姑娘曾經在與我大當家新婚之夜,拋下我大當家的,跟煜王走了,你可知道,這件事後,我們整個寨子都成了笑柄,大當家更是因此一蹶不振,你說……我們有仇沒仇?”劉猛冷冷吐出,眸光似是噴火般注視著洛顏。
洛顏不禁暗叫糟糕,這該死的楚天煜,又給她增加了仇家。
“這你這也不能怪我啊,咱們來縷縷,縷縷啊……首先,這婚不是我要結的,其次,是楚天煜強行帶走我的,所以,不是我主動拋棄你大當家的,我是被動拋棄你大當家的,這性質是完全不一樣的,我也是被害者啊……”
劉猛聞言冷笑“所以呢,不管你是主動拋棄還是被動拋棄的,你拋棄了大當家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你彆想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