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東方嘯彬彬有禮,司儀朝他作了一鞠,同時道“這位公子,敢問如何稱呼?”
東方嘯淡淡回道“在下複姓東方。”
“原來是東方公子,失敬失敬。”司儀客氣說著,而後繼續道“東方公子,實不相瞞,拋繡球招親的鐘姑娘,是縣太爺的二小姐,此番是為這位二小姐比武招親的,不料繡球卻落到了台下這位公子身上。”
東方嘯墨玉瞳仁微轉。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我清楚女子注意名節,然婚姻之事,講究你情我願。如果不愛,硬是要將兩人綁在一起,隻怕,會誤了二小姐。”
“”這……”司儀一時間竟是詞窮。他說出的話,雖然有點道理,但也不是絕對的,畢竟現在這個時代先婚後愛的男女還是很多的,但不知為何,與他交談,他總覺得有股無形的壓力,讓他無法反駁。
突然一道清悅的女聲打斷了雙方的談話“司儀說的對,拋繡球是繡球選的夫君。但並不是我鐘燕清選的夫君,所以,這個夫君。我不認。”
隻見鐘二小姐上前,含情脈脈地望著東方嘯。一臉嬌羞。
東方嘯看向來人,見是一席紅衣,麵容姣好的鐘姑娘,他禮貌一笑“鐘姑娘言之有禮,既然我們雙方都不讚成這門親事,那麼,今日,我的家人誤接繡球這事,就此作罷!”
東方嘯目光如炬,眸光如秋月般透著冷意與不容拒絕。
鐘二小姐聞言微微愣了一下,而後似反應過來“東方公子,雖然,剛剛那繡球就此作罷,但我鐘家也不是好欺負的,您的家人接了繡球,又不願意娶我,您說讓我以後在祁縣如何立足?”
東方嘯聞言眉頭微挑,似笑非笑問“姑娘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的家人不需要娶我,你代他娶我!”
“噢?姑娘確定要我娶你?”
鐘燕清猛地點頭“天下之大,也就公子你配得上我鐘燕清”
東方嘯還沒回答,一旁的白慕卻看不下去了。剛剛相爺那句家人讓他感動不已,他絕不容許彆人強迫自己的主子。於是他開口忿道
“喂,姓鐘的,我家公子不願意娶你,你卻趕鴨子上架忙著倒貼,像你這般厚顏無恥的女子,從古至今也隻有你一人了!”
鐘燕清一時竟給愣住了,從小到大,她聽到的都是讚美與奉承,何曾有人敢這般無禮吼她。
她愣了好一會兒方才反應過來,隻見她杏眼微睜,怒道“你是個什麼東西,敢這般同我說話?”
話音剛落,一道風刃襲來,她的嘴角頓時破了一個洞。
鐘燕清痛得大叫“是誰,是誰偷襲我?”
東方嘯冷冷看著她“我的家人要罵也隻有我罵得,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我的麵前放肆!”
鐘燕清完全呆住了。他沒想到,麵前這個英俊清冷的公子居然也有這般可怕的一麵。
此時,不止鐘燕清呆住了,白慕也呆住了,他從來不知,他在相爺的心中居然如此重要。
正這般想時,一旁的芍藥靠近他,在他耳旁幽幽開口“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要不要考慮對你家相爺以身相許?”
白慕聞言俊臉一紅,轉身看向聲音來源的她“我隻想對你以身相許,可以嗎?”
原以為芍藥會被他感動,不料她卻隻是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突然的一聲尖銳的女聲,拉回了他們的思緒。隻見鐘燕清厲聲喊道“來人啊,給我拿下他們!”
話音剛落,一眾衙衛應聲而入。把東方嘯,白慕,芍藥三人團團圍住。
司儀也不再客氣了,他指著他們怒道“你們這群野蠻人,枉我們待你們如上賓,你們居然如此不識好歹,還傷了我家二小姐,你們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噢,讓我們把牢底坐穿,你確定?”東方嘯眸光深邃,涼涼吐出。
“我確定,就憑我是縣太爺的掌上明珠,今日,你們對我不敬,我爹爹是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鐘燕清咬牙切齒,嘴角的痛讓她此刻的臉變得扭曲。
白慕不屑看向她“縣太爺?你以為我家公子會怕,就算是你們天璃的皇帝老子來了,對我家公子也要禮讓三分,縣太爺連給我家公子提鞋都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