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想怎樣?”洛顏挑眉看向楚天煜,昂首挺胸,不卑不亢。
“本案你是證人之一,案件未結束,你不得離開。”
楚天煜瞟了他一眼,終是不忍他一直站著,他淡淡開口“來人,給李公子賜座。”
衙衛不敢遲疑,領命後很快便給洛顏搬來了一張凳子。
洛顏望著凳子一臉愕然,抬眸見楚天煜目光並未看向她,洛顏不由摸了摸鼻子,帶著些許疑惑緩緩坐下。
“吳尺,李彥青的證言你不認,那麼不知接下來的證人,你又如何解釋,來人,帶王凝芝一乾苦主。”
隨著楚天煜一聲令下,幾名男女同時從堂外步入公堂。
他們剛入公堂,便齊齊跪下,泣聲道“望青天大老爺為民婦、草民做主!”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言希指了指最左邊的素衣女子,徐徐開口“從你先開始吧!”
女子激動不已,她磕了一個響頭,啞聲道“謝大人。大人,請您為民婦做主,民婦要告吳尺,他簡直喪心病狂,簡直就不是人呐,大人。草民要他還我閨女一條命啊?”
楚天煜聞言眉頭微挑,“你有何冤屈,儘管說來。”
“是,大人,三年前的七月初八,是我女兒嫁於江氏三郎的日子,那日時辰尚早,我女兒梳妝完畢,正等著三郎前來迎她入夫家,誰知等來的竟不是三郎,而是吳尺這個畜生。”
王凝芝說完,淚水似止不住得直往下流。
“吳尺闖入宅院,二話不說便要帶走我的閨女,要她做他的第十房姨太太,我閨女不依,他便當場強暴了她。”
“喂,老太婆,這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你可彆汙蔑我。”吳尺目光躲閃,支支吾吾反駁。
“汙蔑你?”王凝芝冷笑,“你我本無冤無仇,我為何要汙蔑你?人在做,天在看。吳尺,你喪儘天良,做出辱人閨女之事,我女兒羞愧難當,竟當場撞牆自殺,一日之間,我痛失愛女,吳尺,你說,我該不該恨?”王凝芝憤恨不已,似要把吳尺生吞活剝了。
洛顏聞言完全愣住了,她渾身透著一股冰涼,這吳尺如果真如她所說,那他就算下十八層地獄都不足以彌補他所犯下的罪。
“你這故事……編的夠精彩,沒有任何證據,僅僅憑你一人之言,你說誰會信?”
“證據?那日在我家中的許媒婆,以及隔壁的王大嬸都親眼目睹了你的惡行,隻是,你權勢滔天,他們不敢為了我們母女,得罪你而已。”
王凝芝目光含恨,冷冷看著他。
“來人,去傳許媒婆,王大嬸上堂。”
衙衛點點頭,朝楚天煜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離開。
“王大娘,您先候於一邊,待許媒婆他們來了,您再開口。現在左邊第二位男子可以開口了。”
言希說完,男子便開口哭訴“大人,草民易輕風,草民的清白,全然喪於吳尺之手,大人,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啊!”
話音落下,堂外轟然大笑。堂內亦是一片低笑聲。
楚天煜不得已拍了拍案板,沉聲道“肅靜。擾亂公堂者,杖責二十大板。”
頓時,堂內堂外鴉雀無聲,安靜得連一根針掉落都能聽到。
楚天煜的目光轉向易輕風,隻見他厲聲開口,“易輕風,說重點。”
易輕風行了一禮,繼續開口“那日,我正同我愛人逛街,不料,卻碰到了吳尺。”
“然後呢?說重點。”楚天煜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他強行把我跟我的愛人分開,然後,竟然強行帶我入府。我不從,他竟然就派家丁抽打我,我最後屈從於他的淫威之下,喪失了清白。”
洛顏唇角微微抽搐,心道:吳尺這家夥果然男女通吃。
“你說的這些可有證據?”
“這……我的愛人是目擊證人。”
楚天煜撫額,朝言希擺擺手。
言希會意,清了清嗓子。
“好了,你先候於一旁。左邊第三位女子。可以開口了。”
“小女子名叫姚燕淑,我要狀告他始亂終棄。”
楚天煜眉頭微鎖,不鬱道“有何冤屈,速速道來。”
“他,”姚燕湫指著吳尺,激動道“曾經與我花前月下,許我吳家第九房姨太太的身份,沒成想,我懷孕後,他竟然不認賬,不但不迎我入吳府,還讓下人逼我喝下藏紅花,親手打掉了他的孩子”
姚燕清含淚控訴,百姓們紛紛搖頭指責吳尺“太殘忍了,虎毒不食子,他竟然親手打掉自己的孩子,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吳尺眼見流言完全朝自己不利的方向發展,忙辯解道“你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姚燕清冷然一笑,“不認識我?你自然可以裝作不認識我,隻是,我卻熟悉你身體的每一分,在你的左腿小腿處,有一處疤,是你小時候淘腿,逗狗被狗咬傷的,這還是你告訴我的。”
楚天煜示意衙衛前去查看,衙衛上前,一把拉起他的褲腿,果不其然,一條齒狀疤痕清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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