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書房內,楚天煜倚靠藤椅,揉了揉緊擰得眉,聽著言希的彙報,“爺,王妃今日共爬了兩次牆,每次都是爬梯子上去的。”
楚天煜淡淡一哼“早知道她會這樣。”
言希點點頭,還好爺英明,提前把梯子鋸掉一半。
“她有怪我嗎?”
言希低下了頭,輕聲道“屬下不敢說。”
“說,本王恕你無罪。”
“她說您是個大醋精,是移動的醋壇子,她詛咒您,日後頭頂一輪呼倫貝爾大草原。”
原諒言希一根筋,他沒去深思後麵那句話的意思,一股勁便脫口而出。
楚天煜卻黑了臉,但他又舍不得再懲罰她,於是便強迫自己冷靜。
見麵前的王爺沒反應,言希忍不住開口“王爺,您何不告訴王妃,您禁她足,也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楚天煜聞言沉默了會,好一會方而開口“我不想給她太多的壓力。她隻要做她快快樂樂的煜王妃就是”
“王爺,屬下,有些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有話就說。”楚天煜看著他,直直開口。
“王爺,您看,您與王妃成親半年有餘,是名正言順的夫妻,王爺,何不與王妃生米煮成熟飯,日後,王妃,若是有了孩子,必不會像現在這般,總吵著要離開了。”
楚天煜聞言掃了麵前的言希一眼,淡淡開口“本王,並不想勉強她。”
“可是王爺,再如此下去,屬下隻怕,受傷的會是王爺。”
感情中,愛得深的一方注定就是輸家。
誰料楚天煜聽完卻一字一句開口道“情之所鐘,無怨亦無悔!”
營帳內,靜依單手托腮,握著毛筆正唉聲歎氣。淩霄進來,看到的就是這般場景。他忍不住笑了笑“什麼事這麼煩心?”
“還不是征兵的事情。陛下讓我在半年之內壯大劉家軍,至少要達到十萬人。可目前,我劉家軍總共不過六萬人,天,難道是天要亡我?”
“此事急不得,不是還有三個月嘛。慢慢來,總會征到的。”
靜依看著麵前的淩霄,沒有再說話,反而是紅了臉,這幾個月來,她與他日夜相處,她看得出來,他對她亦是有情義的,隻是不知道為何,每次她想要讓他們的關係進一步時,他總是找借口逃避。
她很想問他,但又怕嚇到了他,於是就一直放在心上,未曾問出口。
但此時,看著他的臉,她的心跳的愈加厲害。她忍不住開口詢問“淩霄,你……”
“嗯?”
“你……有沒有……”
喜歡過我,話還未說出,便有士兵在營外喊到,報告將軍,有緊急軍情。
被人打斷,靜依雖不鬱,到底還是以大局為重,沒有說什麼,隻是厲聲開口“進來。”
士兵剛進來,便收到了自家將軍投來的淩厲視線,“何事?”
士兵不解,為何將軍看著他會帶著怨氣,不過沒有時間給他細細思考。
他便開口回道“回將軍,撫遠傳來消息,說是堤壩決堤,農田村莊皆被淹,現如今餓瓢遍地,百姓苦不堪言,撫遠縣縣主請求支援。”
“你說什麼?”
劉靜依拍案而起,怒道“何時的事,怎麼現在才來稟報於我?”
“屬下不知,屬下想,那陳縣主估計也是沒想到災情會這般嚴重吧。”
“好了,知道了,你先下去,我先整裝,隨後出發。”
“是,將軍。”
小兵徐徐退出,劉靜依回首看向淩霄,“淩霄,你有沒有覺得此次災情很是怪異。”
淩霄點頭道“你也察覺了?”
“嗯,這好端端的,堤壩為何會突然決堤,還有,那陳縣主為何遲遲不上報於我,反而是當災情無法控製的時候才來上報?”
“你想的正是我所想的,我們現在馬上出發,我想那裡,會有我們想要知道的答案。”
“好,那我馬上整裝,你也做下準備吧”
淩霄點點頭,目送著她離開營帳。而後,自己便也開始整裝,畢竟。人命關天,容不得他們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