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璃
東宮西苑魚塘內,楚廷琛正坐於池邊,有一搭沒一搭得喂著魚兒。
安皓上前,正色道“殿下,外麵都在傳,煜王擅自做主,給為撫遠捐獻米糧的商家子孫科考加分,此事,京城正鬨得沸沸揚揚。”
“嗯,知道了。”
安皓等了許久未見他再開口。不由疑惑問“殿下,要不要趁此時給他定個乾預科考,侮辱朝廷聲譽的罪名?”
好一會隻聽楚廷琛悠悠道“定了罪名又如何,你覺得這樣一個罪名能拿他如何,正所謂打蛇打七寸,要嘛不做,要嘛就要連根拔起,一擊即中。”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
楚廷琛唇角勾起一抹輕蔑“你放心,我們的人可以唱白臉,自然會有人唱黑臉”
安皓不明所以,楚廷琛卻不再開口。隻望著魚兒,一臉高深莫測。
……
翌日,朝堂上,楚王正色坐於龍椅之上,一旁的安公公扯開嗓子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此時,南平王忙站了出來,“啟稟皇上,老臣有事稟報!”
“愛卿有何事稟報?說吧!”
“回皇上,如今,百姓中都沸沸揚揚地傳著一件事,不知皇上是否聽說?”
“噢?何事?”楚皇挑眉看著他,饒有興致問。
“是有關攝政王的事,微臣聽說,攝政王私自下詔允許商人的子孫可以參加科考。甚至,允許給他們科考成績加一分,屬實荒唐,微臣懇請皇上加以製止,並且對攝政王這般不顧朝廷聲譽的行為加以懲戒。”
“噢?竟有此事?”楚皇麵目微沉,挑眉看向眾人。
堂下李太尉連忙站出,急急道“皇上,您切莫聽信南平王的片麵之詞啊!南平王他避重就輕,實則居心叵測,望皇上明查。”
“李彪,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叫本王居心叵測?汙蔑朝廷重臣可是重罪,你可想好了?”南平王怒目望向李彪,眼裡一片深冷。
“夠了,吵什麼吵,二位都是我朝重臣,在朝堂上吵吵鬨鬨,成何體統?”
眼見皇上發怒,南平王與李太尉連忙低下頭,同聲開口“微臣知錯。”
楚皇目光轉向李彪,沉聲道“李太尉,到底什麼情況。你仔細道來。”
“回皇上,撫遠受災嚴重,房屋坍塌,百姓流離失所,城中斷水斷糧,民怨四起。攝政王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也是為了陛下的子民,老臣認為。攝政王此舉不僅無過,還應當給與嘉獎才是!”
“撫遠受災朕不是已經讓戶部放糧了嗎?”
“皇上,據微臣得到的消息,撫遠陳縣令當日接收的糧草有問題,並非是米糧,而是已經過期的糙米。”
李太尉此話一出,滿堂沸騰。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著,楚皇麵色微變,他怒問“這麼大的事情,何以沒人向朕稟報?”
“回大人,據微臣派出的探子探聽出來的消息,安郡王不日前曾快馬加鞭書信一封送往京城,要向皇上稟報的正是此事!”
“放肆,何人這麼大膽子,朕給的東西,竟然也敢攔截。戶部侍郎何在?”
戶部侍郎楊岩鈞擦了擦頭頂的汗珠,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回皇上,老臣在此!”
“撫遠糧草運送是你負責的吧?”
“回皇上,糧草是微臣負責的,但是,糧草的運送是何安何侍衛負責的,在出發前。微臣也檢查過糧草。都是新鮮的糙米,至於為何到了撫遠陳縣令微手中便成過期的糙米,這微臣實在是不知啊!”
“何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