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天朗氣清。
有守衛來報“莊主,春芳姑娘說,她的茅廁要專用,她說不然她……”
“不然她怎麼?”
“不然她解不出五穀雜糧醞釀的產物……”
守衛說完一臉通紅,他實在想不出,她一個姑娘家怎麼說的出這話,而且還一臉麵不改色。
玉無邪聽完也隻是微愣了會,隨後便點了點頭,仿佛是已經習慣她的說話方式了。
“你通知下去,西苑南側的茅廁供她一人使用了。”
“不是,莊主,春芳姑娘她說她要西苑北側的茅廁。”
“北側?為何?她的房間不是離南側更近?”
“她說她習慣飯後如廁,飯後散散步,到北側的茅廁距離剛剛好,有助於她……”
守衛停住了,似是難以啟齒。
玉無邪挑了挑眉,不悅道“有話就說。”
“春芳姑娘說隻有北側的茅廁才有助於她一瀉千裡,而南側的茅廁她沒有親切感,容易引發大自然產物乾結,生硬,俗稱……便秘。”
守衛說完,已是滿頭大汗。
玉無邪終於忍不住微微抽搐,縱然已經習慣了她的豪放不羈,但有時候還是會被她那驚世駭俗的言語給震驚到。
他清了清嗓子,掩飾自己的尷尬。
看了守衛一眼,道“那就把北側的茅廁騰出來,供她一人使用。”
守衛領命欲離開,他卻突然叫住了他“等等”
瞥了守衛一眼,玉無邪繼續道“茅廁附近向來沒有安排守衛,既然她要北側。那北側就務必要加強人手。但是,距離不可太近。”
守衛愣了愣,道了聲,“屬下遵命。”便離開了,離開之際,無意中還瞥到自家莊主那紅了的耳根。
……
一日深夜,洛顏著一身白色睡衣悠閒地通往北側茅廁的路上。
一路上,在她做好了各種準備偶遇同她一樣起夜的男男女女時,發現竟然如死一般的安靜。
“難道今夜都沒人起夜嗎?”心中犯著嘀咕,難道玉無邪發現了我的計謀?
洛顏一路走一路深思著,然心中那絲僥幸心理依然戰勝了理智。
玉無邪又不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他再聰明,能猜到我今晚要開溜?能猜到我要借助茅廁開溜?能猜到我甚至穿著睡衣開溜?
洛顏如是想著,甩了甩頭,她繼續往茅廁走去。
當春芳專用茅廁這六個大字映入眼簾時,洛顏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猥瑣的笑容。
她賊賊低語“就是你了。”
說完她猴急得開了廁門進去。
過了一會兒,懸崖上當的守衛們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來自大自然產物的“幽香”,讓他們不約而同集體想找個地方發泄出胃裡那洶湧澎湃的躁動。
“我說,春芳姑娘這如廁也太誇張了吧,這是多久的存貨啊?”守衛一捏著鼻子抱怨。
守衛二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就忍忍吧,總會過去的。”
“你忍我可忍不了,我真要吐了,你彆攔我。”
守衛一說完便一路小跑到遠處。
守衛二無奈搖了搖頭,沒有離開,隻是緊緊捏住鼻子,以抵抗這源源不斷得“幽香”
茅廁中,洛顏的臉色青紫交加,還好她沒吃晚飯,胃裡空空如也,不然,她鐵定熬不住啊。
儘管如此,胃裡還是奔騰洶湧得翻滾著,她隻得緊握雙拳忍住,額間不一會便布滿了汗珠,與此同時,她口中念起了般若菠蘿密多心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