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雷宇氣憤地說,“你們還敢故意辦冤假錯案嗎?”
“誰說是錯案?人證物證都有,要認定也足以認定。”周華強硬地道。
“首先,她是臥底記者來調查暗訪取證,主觀上沒有盜竊的目的。其次,那包粉劑是從非州采購的劣質有毒有害物質,不但不值錢,還應該銷毀。這怎麼能認定是盜竊呢?”雷宇反駁。
“誰說是有毒有害的,不值錢?光憑你說嗎?”周華冷笑,“人家可是能拿出正規稅務發票來證明價值的。”
說完他站了起來,“不跟你說了,我還要按王局長的指示,去跟那唐月做做工作,讓她把資料全部交出來。否則……”
“周所長,在你眼裡隻有局長,沒有法律嗎?”張劍鋒冷冷地說。
雷宇也想說這個。
周華立住腳,陰鷙眼神盯著張劍鋒,道“張指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不就是譏諷我是一個唯領導是從的人嗎?你彆忘了,我是所長,是一把手,哪個案子能立案,不能立案,我說了算!”
張劍鋒不甘示弱回視著他,“好,你說了算,所有後果由你一個人負責!”
周華“你還彆嚇唬我,你這麼護著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啊?”
“你……胡說!”張劍鋒氣得渾身發抖。
“我沒功夫跟你瞎扯,識相的一起來做做這女的工作,讓她把資料交出來,不然等下王局長來了,看你怎麼交差!”周華下樓去留置室去了。
雷宇和張劍鋒來到樓下。
這時,雷宇的手機響了,是邵剛打過來的。
“我和邵小兵到了江州,剛才他表姐拿到了唐記者的資料嗎?”邵剛問。
“資料已經拿到了。現在我已經告訴了派出所唐記者的身份,但是派出所仍然不肯放人,想逼她把資料交出來。說如果不交出來,就要定盜竊刑事拘留。”
邵剛氣憤地說“豈有此理,這派出所怎麼成了電子廠的打手?”
雷宇道“這都是他們分局局長的意思。這個局長跟那電子廠的廠長關係不同一般。”
邵剛“我們馬上過來。要不要多叫一些人過來?”
這時,雷宇聽到電話那頭邵小兵在氣憤地說太黑了,要聯絡其他受害的工友和家屬一起過來聲援。
他看了看停在院子裡的桑塔納車,想到鎖在後備箱的資料和那包粉劑,想到那個王局長馬上會趕過來,萬一……,於是便道“好,可以。”
張劍鋒見他通完了電話,便走過過來悄悄問“你說,那資料要不要交出來?息事寧人算了。”
又說“那包粉劑拿出來可以,鑒定是沒價值的,也就更不構成了。”
雷宇搖頭“資料是否拿出來,由她自己決定,我不能代替她作主。我看她是不會答應交出來的,畢竟凝聚了她這麼多的心血。”
他跟唐月接觸這幾次以來,發現她雖然是一個年輕女孩,性格上還有點大大咧咧的,但是在原則性的問題上,非常堅定,隻可以講道理說服她,但不能逼服她。
他又道“粉劑更不能現在拿出來,不能拿給這個姓周的所長,這人隻唯領導之命是從,非常可怕,這種人。如果拿給他了,他隨時翻臉說退給廠裡了,咱們手上就什麼證據也沒了。”
果然,周華悻悻的從留置室出來了,大聲吩咐那個協助他辦案的民警“填寫立案審批表和刑拘審批表!如果再不答應交出資料來,就報上去!”
雷宇對張劍鋒道“去你辦公室,我來打個電話。”他想隻有打個電話給林少紅了,讓她把現在情況跟林山嶽、江景盛好好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