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大潮,退得老遠,大部分人都揪著更遠的廢棄青口場,那裡除了青口螺還有青蟹、毛螺、血螺等,資源豐富很多。
不過好地方基本都是大姓的趙係霸占了,陳姓一係的就偏遠一點。
像柳家這種隻有戶的,一般都是在海灘這刮下沙白而已,想去分一杯羹也行,這就要冒著一點生命風險。
“我們就在這邊挖沙白吧,阿天,彆去外頭螺場那,有些人心黑著,這海上少個人真不是事的,明白?”
葉楚天點點頭,他不是社會小白,曾經的魯號慘案他也是看過,為了利益可以毫不猶豫的下狠手,茫茫大海加上天黑,出了事故根本查不到一點證據。
走離他們二三十米遠,葉楚天便戴上趕海之眼,下午已經充滿了電,晚上可以隨意了。
低著頭一路走,幾步就有了發現,是一個重56克的沙白,一兩重的沙白相當不錯,收購要到14、5塊的,自己擺攤能賣23左右,要是飯店的話,38吧。
有一說一,沙白雖然很鮮甜,但殼重,一斤沒幾個,三十塊真的不便宜。(窮人思想哈)
放進膠桶內,又在三米開外發現連著的兩個沙白,沒那麼大,但也可以。
大半小時過去了,收獲雖然零零散散,但加起來也有兩三斤了,能賣個三十左右,還是相當滿意的,試問有多少工作一小時能賺三四十塊的?
環視一圈附近海灘,直徑五十米內就那麼零星的幾個沙白,而且還是未成年的,算了懶得去費力。
走過去離他最近的柳福生那,瞧了瞧收獲,比他還少。
“怎麼不挖了?”剛問,眼睛看到他的收獲,一臉驚訝的說,“你這拿著個小耙子比我們都成啊。”
“我這純粹是靠運氣,吃一時而已。福伯,我上外一點去看看。”
“嗯,彆去太遠,要是碰到什麼事,能忍則忍知道嗎。”
柳福生沒有阻止葉楚天,該說的都說了。
“放心吧福伯,我不會魯莽的,就在邊緣地帶轉轉。”
越往深處就越難走,泥很爛,一腳下去都快到膝蓋了,提腳很費力氣,感覺腳被吸住一樣。
走了幾步,忽然感覺腳底被什麼硬物給硌到,往下一瞧,眼鏡立即浮現出一段文字,“毛蚶,是蚶目蚶科毛蚶屬貝類,俗稱毛螺、毛蜆子、泥蚶、麻蚶子等,沿海地區均有,棲息於潮間帶低潮線附近至潮下帶淺水區,尤喜於淡水流出的河口附近,以48米居多。數量1,體重38克,深度48厘米。”挖了出來,往一旁的積水處洗了一下,渾身棕黑色,長滿了細密的毛。殼麵狀似瓦壟,在左殼尤為明顯,外殼麵為白色,覆蓋著一層深褐色絨毛。
“不知道值不值錢。”
管它呢,五毛一塊他也不嫌棄,能賣錢就行。
這玩意在這片區域似乎挺多,趕海之眼略微掃了一下就發現好幾十個。
一點都不費勁,一摸一個準。
不知不覺的居然來到了更外頭的廢青口螺場,剛有發現被人推了一把,猝不及防的,人就摔在泥灘上,除了眼睛往上,全都被陷入泥裡頭。
“我去,咕……”
頭部被外力按了下泥裡頭,一股窒息要死的感覺讓葉楚天四肢慌亂的蹬扒著,好像抓到什麼。
這時隱約聽到有人喊他,按壓頭部的力量突然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