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化敵為友_紅旗,你能扛多久?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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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化敵為友(1 / 2)

吃飽了,是小巷子裡老風味的餛飩,既便宜也實惠,兩碗一塊錢,永遠的配料麻油、芫荽、醋、小蝦米、皮子薄而大,筷子抹一點肉,往皮子一包,擼一下,皮子起皺褶,那就是混沌,湯湯水水,賣的是味,吃的是料,汁鮮得讓人舌頭倒卷著吸咂,滋味在心裡,有點風,是一縷一拉的風,偶爾拽人衣,偶爾撫人臉,在麻礫礫的石子路上,象驢抬一條腿對著牆尿,尿出水道,淌在路上,腥和騷,衝擊鼻孔,困意乘虛而入,散散地就懶了,遠處有盞帶著草帽一樣圓圈路燈,燈光昏黃,城市失去活力。

一家小旅館,要五塊,三塊也能住,生意不太好,可以明碼標價,做實際操作起來要打折扣,低賤些,總比空著要實惠,先說不行,他要走,就又行了,一張床,一瓶茶,彆的沒有,燈太暗,影影約約,洗了油膩的臉和腳,我的乖乖,所洗之處,沒有不疼的,就仰躺在床上,沒有那麼困,象老牛反芻,反複咀嚼李延年厚重的話,前途是光明,道路是曲折的,想想都在理上,蚊子還有,晝熱夜涼,後半夜才睡著,一覺無夢,睡到日上三竿,喲,我的個乖乖,天大亮,太陽血紅妖豔,象個豐乳肥臀的婦人,招惹人,勾人魂,蕩人心,象秋千。

有尿憋心,扯開褲子,尿爽了,這是男人該有的陽剛。就去廁所,嘩啦啦的尿液淌下,讓他興奮。

離開那兒之前,洗個臉,一臉絡腮胡子,炸刺般紮煞,那如同春草茂盛的胡子,彰顯了男人的悅氣,“挺好!”,太陽在升騰,欲望在勃起,活著他媽的真好,他有些興衝衝的,想唱歌,無奈,他隻有半個音樂細胞,可以哼一兩句,旋律甚至象漩渦在風口浪尖上滴溜溜打轉,想得起,哼不出,太陽嫵媚妖豔,讓人想伸開雙臂擁抱它,然而,它滑不溜手,擁抱一束光都做不到。

這裡的黃河和運河充其量都是它們的枝枝杈杈,被城市簇擁在懷裡,其實它們和真正意義的黃河、運河也許隻有一毛錢的關係,誰欺世?哪個盜名?死拉硬拽,硬要和曆史搭上點兒關係,曆史是輝煌的,象這樣趨炎附勢的盜名,不在少數,走在那裡,能讓人冷笑出來。

不管彆人怎樣指責,賴一汪黃湯濁水,雖平緩無華,但也算是九曲回腸,行船運人走貨,一樣不差,一樣不少,機帆船、大木船、水泥船,大鐵舶子你來我往,清風習來,水波可興,太陽照在運河上,水麵就熱鬨起來。

李宜忠看著一臉凝重來來去去的城裡人,隻得推著車子,在運河邊唯一彎曲的小石子路上走,時不時賊眉鼠眼一回,各種因需要搭建和延展的房子,沒有風格,高低不平,挨挨擠擠,且醜陋不堪,他的眼光多在樓房上打轉,大清早,有人在跑步,更有人在閒逛,有個老者在打太極,圍了許多人在指指點點。

“嘿,你做甚?找頭魂?”一個微肥的老女人,挎著竹籃子,看著他。

“啊,不!我找一片紅!”

“一片紅是太陽,它不在這兒,在天上!”老女人她不友好,你還說不出她不是。

“王紅,我是她鄉下親戚,來請客!”這個謊圓乎,尕屁,找不到漏洞。

“噢,王紅,劉占一妻子?”老女人明察秋毫,多管閒事。

“對不住,我不知道姑爺的名字,我們房份遠些,平時不來往,交集少!”李宜忠還在解釋,還在描黑。

“嘿,你怎麼來啦?”王紅站在樓上窗戶裡刷牙,一張臉像帶露的玫瑰,腦後刷把在不安分搖晃,“進來吧,王姨,謝謝你!”牙刷攪動杯子有響聲,一臉笑容,象盛開的菊花,連花蕊都在亂顫,那一身肉,多少男人醉死在溫柔鄉裡。

“去吧,去吧!悠著點兒!”老女人一臉僵硬。

暗紫色鐵門,窄小,迎陽而關,鎖洞空著,裡麵被一根手指粗細鐵棍插著,一棍當關,萬夫莫開,門外是路,路下有坡,坡深的地方就淹在水裡,青苔附生岸上,卻大部分飄於水麵,那是潮濕,奮力向上攀爬的證明,在浩瀚汙濁的水裡,它就是屁的存在,所以它象一麵旗幟,召喚更多同行者,有的甚至拽住棲息於水陸之地的抓鷹草,水淺淹不著,水退附陸生,水波蕩漾,那是怎樣一種風水?不用碼頭,一船抵岸,拾級而上,一腳就踩在路上,岸邊嫋嫋的煙火氣,折煞著那一顆顆飄泊,有家有女人的地方,日子才鹹淡有味,日子水一般流淌不覺。李宜忠笨拙紮了車,手象蛇伸進去撥門栓,可是用勁不小,摸得著門栓,撥不開,猴急猴急,在那裡時而向左,時而踏右,火紅的磚,鬥拱走簷,一牆爬山虎,迎陽鋪牆,密生不留縫隙,弱小的生命,儘情綻放。

“稍等,我來!”王紅一嘴白沫,揮揮手。

李宜忠心如大海,洶湧澎湃,到人家裡來,睡人老婆?陷阱?不至於吧,小心思七上八下爬樓,側過身,看路人你來我往,閒隙牆縫中,長出肥而壯的巴根草,從牆頂一路逆生長到路上。他是賊人,有些膽虛,一聲過路人的咳嗽或是鏗鏘的吐痰聲音,都會讓他哆嗦或側目張望他奶奶的,我抖什麼?兀自笑了,象殘陽,透著陰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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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王紅一臉熱情,“把車推進來,稍等,我從船上剛下來,臉沒洗,頭沒梳,兩個小祖宗才叫起,他們正吃飯,你要不要一起?”

“我吃過了!謝謝,屋裡坐!子蓮,子軍,叫李叔!”

李宜忠紮了車,一頭鑽進裡屋,兩個孩子,背上書包,要往外走,並沒有叫他,大的女孩,長得五大三粗,臉盤太大,有點醜,大約是小學生,小的是男孩,大約五六歲,和他姐差不多,但瘦些,這是她生的嗎?生出了平凡,甚至是平庸。難道遺傳發生了變異?

“媽,我們上學走了!”女孩也不看李宜忠一眼,拉著弟弟就走,手裡還有半塊招牌餅。

王紅關了門,連開鎖門洞一起,“等我一下!”女人舀水洗臉。門邊,王紅腰彎得象拱橋,屁股厥起來,象傾斜的油瓶,撩起歡快的水花,擠點劣質洗麵奶,這在那個改革初開年代,不是什麼人都用得上的,這還是那個癡迷於她,竟然引誘她離婚的船老大給她在廣州買的,說這東西可潤白女人,我估計胡沁芳再用二十年也是沒用的,她似南非人,黑得發亮,甚至入肉存骨,即使刀剮,也會留下花花達達的雜斑,但就是有人相信,早年間的“少女之春”就害過一代人,當時還不知道啥為廣告的東東,它就神一般占據央視,霸了屏,雖然那時是小的黑白電視機占據主流,那廣告詞可是家喻戶曉,“噢!噢!少女之春!”,先驅者死得早,當初的“少女之春”我估計這會兒早已經屍骨無存,但在當時,卻是風靡九州,“早餐剛吃過,怎麼想起到家裡來找我?”

“昨晚你上船了?”女人撲上的香在空氣中彌漫,消魂般撲過來,腐蝕著李宜忠,讓他靈魂,如同炊煙嫋嫋上升,仰躺在沙發上,身體有了膨脹的反應,“什麼人這麼豪橫?”

“一個吃水飯大老板,從這兒運鋼筋到上海,妻子不在身邊,從上海返回,一去半個月,二十幾天!”

“那會給你不少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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