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一茜告之賈雲龍,葉誌軍還是按捺不住要包藏禍心,約她在城裡見麵,並約定見麵之後,才能將文工團的麵試通知交給她,並且意味深長墜一句要看她表現!
嗯哼!賈雲龍聽後,就冷哼兩個字,“他這是找死!”
說起來,葉誌軍也是個有頭腦的人物,但人在犯渾時,往往理智銳減,有時甚至漏洞百出。
醉春煙是城裡花花世界最繁華地段,屬於新興之地,耳熟能響,但凡經常出入城裡的人,沒去過,也聽過,那裡隱密,那條胡同如井之深,比井之幽,井是直的,它是曲的,曲裡還拐不止一個彎,摸到它,鄉下來的人不及熟眼狗,會摸錯,會誤入歧途,那些借機斂財的人,往往會隨便指個地方,告訴你它就是醉春煙。
有名堂的地方,豈是隨便的地方?怎麼看,那些沒有花花腸子的地方,都辱沒了醉春煙這名堂。葉誌軍輕車熟路,且認識不少同道中人,大家目標一致,想法苟同,醉春煙真不是不清不楚的地方,到那兒有寬敞院落的地方,光看到名字,象燒餅,你隻咬到芝麻,距離真正的地方,還差點兒意思,許多人遙望過,沒有實際踏入過,算是觀光客,九曲回廊的地方,才是春深四海的地方,隔間裡彆有洞天,有吃的喝的玩的地方,牆可疊牆,那是後門,情況緊急時,人可遁入外圍,逃之不用夭夭,很隱密的,據說那裡是男人花天酒地的天堂。經濟沒有達到空前繁榮,那種地方一般人不去,花費必不可少,能夠借住旁邊星羅棋布的小旅館,也算上乘之地,沾著了味。
葉誌軍知道有個隱蔽之所,房主是個鰥寡孤獨的老太太,空有一方院落,冷僻無人走動,僵死之年,開辟出來,供人玩樂,這家據說和葉誌軍沾著點兒親戚,屬於桑樹掛棒棰那一類,有點遠,分支分派,差著輩份,平時也不走動,就這麼個地,張金梁差點兒跟丟了,一則遠,再則僻,人鬼不沾,有些陰森恐怖,茅草盛,長過窗台,台後綠苔繡織,墨斑雜踏,有閒水偷窺,無事下墜,墜出一番彆有情調的風景,狗尾巴草長過窗台,在風裡搖曳,屬一枝獨秀那種,爬山虎爬牆,風過時,刷啦啦響。
張金梁跟蹤功夫是差,幾次硌腳,多次撞頭,要不是前頭賈一茜丟標記,估計十之八九跟丟了,前後兼顧,也難為他了,生不逢時,諜戰劇沒看過,他又怕把後麵的賈雲龍和那位攝影師坐的車甩鍋了,跟蹤追擊,實非其特長,好在他們是下車步行,加之賈一茜磨蹭有術,才勉強跟上。
葉誌軍看著粗枝大葉,實則心中有溝壑,且縱橫交錯,挑下這麼個蹩腳的地方,就象蟲子爬進縫隙裡,無論你怎樣敲打,震天響,躲在一眼藏穴之中,可以瑟縮發抖,但安然無恙,牛人一個。
張金梁灰頭土臉側身向後,給賈雲龍豎起大姆指生薑還是老的辣!就算是現在,能用手機發個位置給你,你也找不到,螞蟻滾頂,賣的就是那個圓。在圓上找地方,就象獅子滾繡球,永遠找不到邊和界。
敲門,僅聽那急促的聲,你就知道葉誌軍該有多麼迫切,到了嘴邊的鴨子豈能讓它飛,他煞費苦心經營那麼久,智慧象陽光乍長乍短掠過,能夠百般辯解,把肮臟齷齪的事,說得有理有據,葉誌軍也算個人才,手捶腳踢,巴不得錢到手飯到口。
半天,許是才聽見,許是動作太慢,那種油鹽不進的冷漠,“誰呀?門板震碎了,真那樣,得照價賠償,能不能讓老娘安靜一會兒?”這個世界太安靜了,這樣折騰,出乎意外。
聽到腳步聲,葉誌軍站住了,嘴象禱告,“來了來了,表姨,是我,姨外甥葉誌軍!”他拽拽衣服,撫撫板寸頭。
“這裡安全嗎?”賈一茜吐吐舌頭,一隻手在後背翻轉。
“不關門都沒事,這裡平時連隻蒼蠅都沒有!”
“這事完了,我就可以在文工團上班了?”
“自然,最多明天的事!隻不過……”葉誌軍淫蕩的嘴臉裸露無遺。
“彆到處亂講,我還要做人嘞!”
“那是次要的,更主要要嫁人,是張金梁嗎?”
“我討厭他的一本正經!”
“我看也是!他不配,假日馬!表姨!”
“來啦!”老女人應一聲,葉誌軍隨手塞一張錢給她,“有勞!”“進來吧!”老女人看一眼賈一茜,“不錯,人才好,誌軍,眼光上乘!”居然豎起大姆指,門吱吱關上,沒插,這是疏漏,還是葉誌軍命裡如此,“上去吧,二樓,清靜,沒人打攪!好好享受吧,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年輕那會兒,傻喲……”
葉誌軍和賈一茜對望一眼,他發現賈臉紅成布,“第一次吧?沒事的,人生總有許多第一次,我告訴你,你不虧,那首破歌怎麼唱的?耳熟能詳,咋就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忘了?”他拍拍腦門,“最近為你的事,忙得七葷八素,好多事忘得沒屁眼,有了真正工作,你還耽誤嫁人,我不會死纏爛打影響你生活,男人嘛,要拿得起,放得下!”賈一茜走前麵,他居然在她身上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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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上去,推開一間房門,屋子微黴味道撲展過來,“這怎麼還有股子……?”賈一茜皺一下子眉。
“沒事,時間長,沒人住,缺少人氣味,正常!”床在一個角落裡,還算乾淨,葉誌軍隨手插上門,笑容象水波浪溢開。
“完事了,去文工團就能辦妥?”
“板上釘釘,你這是走個過場,唱一首歌,不要再唱樣板戲了,有點兒過時啦,唱新的,來吧?”
“你先脫,人家有點害羞,畢竟第一次,你脫了,我看後再脫!”
“人小鬼大,我喜歡,我先來!”三下五除二,葉誌軍剝得隻剩下褲衩,像惡狼一樣,猛撲床上,“來吧,我們一起逍魂!”
賈一茜放下包,脫去一件外衣,脫了長褲,手工做的大花褲衩,“全脫?”手指勾摟一下長發。
“當然,因為真理就是赤裸裸的!”
“不好意思,我要去小便,樓上有廁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