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異調查部隊(常被稱作白玫瑰)是聯邦最著名的部隊之一。加裡在新聞裡多次看到過他們的消息,原因多種多樣,但他們之所以引人注目,主要是因為這支部隊完全由變異者組成。
“我或許能跑過普通人,但我懷疑這對變異者不管用。要是我做出什麼超出人類能力範圍的事,他們就會認為我是變異者,然後調查我是怎麼變成這樣的。”加裡心想。
賽迪·尼姆珀和弗蘭克·休已經在這棟公寓樓監視了一段時間。他們本來在處理另一個案子。本周早些時候,在他們認為是一場幫派交易出岔子的事件中,發現了三具屍體,看起來是被變異者殺害的。
他們之所以在比利的公寓附近蹲守,是因為這些屍體的狀況。死因似乎相似,這讓他們認為這可能也是變異者所為。他們還沒確定這和他們正在調查的案子是不是同一個凶手,還是另一個未被報道的失控變異者。
“我隻是個好奇的青少年。斯勞鎮上新聞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事。我來這兒就是想看看這陣仗是怎麼回事。在事情發生的地方湊個熱鬨,當時感覺是個挺酷的想法。現在說出來,我都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期待什麼。”加裡試圖解釋,心裡祈禱他們把自己當成一個傻小子。
“就算你是青少年又怎麼樣。嫌疑人年紀應該和你差不多大。得了,既然你知道我們是誰了,就彆藏著掖著,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賽迪氣勢洶洶地要求道。
“嘿,嘿,你這暗示得有點過了。他們倆都是青少年不代表他們互相認識,對吧?”弗蘭克試圖讓他的搭檔冷靜下來。加裡很清楚,這兩人在玩“好警察,壞警察”的小把戲,不過他可不敢拆穿。
“不過,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問的話,你戴著兜帽是怎麼回事?如果你真的隻是想看看,為什麼看到記者後要偷偷溜走呢?”弗蘭克帶著友好的微笑問道,仿佛是在掩飾他對這個高中生自相矛盾之處的質疑。
既然弗蘭克扮演的是好警察,加裡很快就明白他是自己擺脫困境的突破口。他“隻是個傻小子”的把戲似乎失敗了,但他確信有一個辦法能說服他們。他左右張望了一下,然後慢慢拉下兜帽,露出他亮綠色的頭發。
“我……我最近染了頭發。但結果比我想要的顏色亮太多了。一看到記者我就害怕他們會采訪我。在學校裡朋友就已經因為這個取笑我了,要是我現在這模樣在電視上播出去……唉,我可就沒臉見人了。”
“我發誓,我來這兒隻是因為好奇。我和那個比利根本不是一個學校的。我第一次聽說他還是在電視上呢。”加裡說著,還做了個童子軍宣誓的手勢,儘管他從來都不是童子軍。
弗蘭克看到加裡的頭發後,似乎在努力忍住笑,聽了他的解釋,這聽起來確實像個“悲劇故事”。
“哦,真的嗎?你在哪個學校,叫什麼名字?”賽迪問道,看起來還是不太相信。
“韋斯特布裡奇中學,加裡·德姆,女士。”加裡立刻回答。“您可以去學校查。”
賽迪一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他,還一直抓著加裡的手。過了幾秒,她終於鬆開了。
“滾吧!像你這樣的傻孩子不應該在犯罪現場附近晃悠。我發誓,如果再讓我們看到你在類似的地方,我就親自把你抓回去審問!”賽迪威脅道,加裡趕忙跑開了,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你為什麼放他走?”弗蘭克問。
“嗯,你也聽到了,他和比利不是一個學校的,但作為一個和案子無關的人,他知道得可不少。現在的孩子真的會這麼關注新聞嗎?”
“也許我是太謹慎了,這是附近發生的命案,也許他確實知道一些情況,但以防萬一,把這孩子的名字和學校記下來。如果我們發現比利和他有什麼關聯,以後得再去找他。”
——
“該死,我現在該怎麼辦?那個女人說得很清楚,如果他們再看到我在比利可能出現的地方附近,事情就會更糟。”
最後,由於加裡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比利,他決定在完成日常任務後回家。不知不覺,新的一天就到了。
【你的殺戮欲望在增長】
【距離下一次滿月還有8天】
“我的天呐!喂,你這愚蠢的係統,難道沒有關閉這個提示的選項嗎?我不需要每天都被這種該死的提醒騷擾。我自己有日曆,知道嗎?!”加裡在心裡咒罵著。
隨著下一次滿月的時間臨近,加裡的脾氣也越來越暴躁。他知道為這種情況而煩躁無濟於事,但咒罵能讓他平靜一些。
唯一的好消息是,至少今天他家門口沒出現什麼東西。
——
和往常一樣,周末總是結束得太快。湯姆在鏡子前看著自己。他腫起的眼睛已經好了,但眼瞼下方還是有點浮腫,這讓他有點眯眼。他的父母對他的傷口非常擔心,所以他編了個謊話,說他在幫加入橄欖球隊的加裡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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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兩個混蛋能聽我的就好了……我已經在儘力讓加裡自己退出橄欖球隊了,他們根本沒必要把我打成這樣!我該怎麼辦?一旦他們看到他再打球,會不會又來打我?”湯姆心裡想著,還能感覺到上次受傷的疼痛。“也許我可以讓加裡陪我回家?或者我在他家躲一陣子?”
湯姆沒把這件事告訴加裡是有原因的。他擔心他最好的朋友知道後會發火,然後對他們做出什麼蠢事。現在他知道加裡是能變身的狼人了,惹他生氣可不是個好主意,尤其是在臨近滿月的時候。
——
到了學校,湯姆終於在走廊上看到了加裡。巧合的是,他來得正是時候,看到有個人擋住了加裡的去路,站在走廊中間。令人驚訝的是,不是吉爾也不是巴裡,而是他們最近剛認識的人。
“嘿,加裡,我不知道你那天去空手道俱樂部是怎麼回事。你在那兒的所作所為真的很不地道。”史蒂文說。“你隻是因為我沒防備才贏的!要是真打起來,可不會是這個結果!”
加裡聽著史蒂文貶低他的話,甚至都沒看他一眼。他有太多其他煩心事了,滿腦子都在想怎麼解決自己的問題,這些問題已經讓他壓力大到了極點。
史蒂文注意到加裡完全無視他,自然就誤解了。
“嘿,老兄!你真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我知道你,你做那些就是為了追辛,但如果她不和我在一起,那她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
“你能讓我過去嗎?!”加裡幾乎是吼了出來,然後從他身邊擠過去,把他推到了一邊。加裡的聲音太大了,正在走廊裡聊天的其他學生都安靜了下來,紛紛轉過頭來看這陣騷動。
聽到動靜後,他們開始竊竊私語,史蒂文聽到了這些低語。
“他們在說我!他們肯定是聽說我在打鬥中輸給了他!現在他還在走廊裡推我!”史蒂文覺得其他學生在議論他,覺得自己必須澄清一下,來證明自己,彌補自己的失敗。
然而,作為一名空手道選手,他不能隨便動手。他需要加裡先動手,這樣他就可以聲稱是自衛,但加裡甚至都沒提辛的事,這讓他很惱火。
“你有個妹妹,對吧?”史蒂文問道,就在這時,加裡在教室門口幾英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很明顯,這句話引起了他的注意。“我聽說她很漂亮。這樣吧,你可以擁有辛,而我要你妹妹。”
加裡轉過身,朝史蒂文走去,在他麵前停了下來。
“嘿,史蒂文。”
“什……”史蒂文還沒說完,就感覺加裡的手抓住了他的頭,然後用力把他的頭往牆上撞。加裡鬆開手後,史蒂文的身體滑倒在地板上。
“閉上你的臭嘴。”加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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