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一定好評,麻煩小哥了。”尤洪清雙手接過禮物盒,態度謙和。
見跑腿小哥這腿腳不利索,像是受了傷,便好心建議“你這腿看起來挺嚴重的,要不去我們醫學院找中醫教授給你紮兩針,消腫止痛,很快的。”
“不了,不了,我這還趕著給顧客回複去,一點小傷不打緊的。”
開什麼玩笑,他這一單跑完能趕得上他半年工資了,彆說扭傷腳踝,就算是斷了腿,他爬也得爬回去把尾款結了。
尤洪清瞧著跑腿小哥身殘誌堅的背影,不禁感歎“這年頭跑腿小哥掙點錢也不容易啊!”
“就是,為了那幾塊十幾塊的跑腿費,真是辛苦。以後我再也不給跑腿小哥差評了。”
說罷,眾人湊在一塊研究‘月見’送來的新藥指導手冊,醫學院的教授們讚歎不已,紛紛豎起大拇指,誇讚‘月見’在製藥上的造詣高深莫測。
樓上。
目睹完一切過程的沈驚初,不由得凝眉,腦海裡直接蹦出三個字被耍了。
“走了。”沈驚初離開窗邊,表麵雲淡風輕,實則憋了一肚子火。。
“主子,這就走啊?這‘月見’當真不來了?”賀文煜愣愣發問。
“早知道這‘月見’神出鬼沒深藏不露,哪有這麼容易就爆馬甲的。”羅奈冷哼一聲,立馬跟了上去。
車上。
羅奈和賀文煜都察覺到自家主子身上的低氣壓,對方好不容易答應接單,所以才一大早眼巴巴地跑來等人,結果還是被人放了鴿子,這事兒換誰心裡能好受。
羅奈正欲開口安慰,車內卻響起手機鈴聲。
沈驚初掃了眼來電顯示,麵無表情地接通,也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眉眼冷燥“失蹤?”
理發店裡來了個難得一見的小美人兒,店裡的理發師都爭相要為她服務,最後是店長親自下場,才阻止了一場血雨腥風的內部鬥爭。
店長站在她身後,瞧著鏡子裡的漂亮臉蛋,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這張臉無論做什麼造型都是活招牌,他必須拿出看家本領,爭取讓自家店麵再上一個等級。
店長撚起她的一抹頭發,忍不住誇讚“您這發色染得可真高級,一點色差都看不出來。”
就他而言,小姑娘的頭發無論是從發長、發量還是發色,都已經是最完美的狀態了,尤其這個發色,均勻且不掉色,應該是花了大價錢的。
“您今天想做個什麼樣的造型?”小姑娘頭發已經很漂亮了,想必來店裡也隻是為了編發做造型的。
林一然對著鏡子仔細端詳,然後輕飄飄來了句“我想剃個稍微長一點的寸頭,然後再把發色改成綠的。”
“啊?”店長被她的要求給驚住了,一時之間腦子有點運轉不過來“那那個,不好意思我可能是聽錯了,您剛才說想怎麼弄來著?”
林一然又一臉認真地重複“我說想剪個寸頭,然後再把頭發染成綠的,跟綠藻一樣的顏色。”
店長心裡咯噔一下,腦海裡立馬跳出一種極為常見的可能性,然後苦口婆心地勸慰道“丫頭,你聽叔兒一句勸,失戀其實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用彆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這是不對的。”
店長一邊暖心勸說一邊將林一然從椅子上拉起來,隨手從兜裡掏出一張紅鈔票塞到她手上“丫頭這個你拿著,馬路對麵有個賣油漆的,你就買一桶最綠最綠的油漆,對著那個欺負你的混蛋腦袋,你就使勁往上澆,然後再指著他鼻子挨個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如果這樣嬸兒你還消不了氣,你再來找我,到時候你想弄啥稀奇古怪的造型,我都不攔你。”
說完這番話後,店長立馬就給她送到門外頭去了。
站在門外的大熊見她出來,於是問“怎麼出來了?”
好像還是被趕出來的。
林一然站在門口,看著自己手裡的百元大鈔發愣“不知道啊!我也想知道這好好的,怎麼就被人攆出來了。”
大熊思考兩秒,問“您是不是跟人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了?”